现在已经不年轻。听人说,那个姐姐也很漂亮,可连她是什样子都不知道。好久以前,她就跟着叔叔去拉萨。又从拉萨去加尔各答。又从加尔各答坐在漂在海上漂亮房子里到英国去。每年,们都会得到两封辗转数月而来信件;信上英国字谁也不认识,们就只好看看随信寄来那两张照片。照片上,远在异国姐姐穿着奇异衣服。老实说,对这个在服装上和们大异其趣人,很难叫判断她长得是否漂亮。
问哥哥:"姐姐长得漂亮吗?"
"漂亮,怎不漂亮。"见盯着他不相信眼光,他笑,"天哪,也不知道,人人都这样说,也就这样说。"两兄弟为远在异国亲人开怀大笑。
没有人认识姐姐来信,没人知道她那些长长信主要是请求家里准许她继续留在英国。她以为自己会被突然召回来,然后嫁给某个土司儿子。这个人有可能成为土司,也有可能什也不是。所以,她在们读不懂信里不断辩解。每封信都是上封信延长。从土司家出身人总是把自己看得十分重要,远在英国姐姐也是样,好像麦其家没有她就不能存在样。在麦其家,只有不认为自己于这个世界有多重要。姐姐不知道她信从来没人读过,们只是把信里照片在她房间里挂起来。过段时间,就有下人去把房间打扫遍。所以,姐姐房间不像是个活人房子,而是个曾经活过人房子,像是个亡灵活动空间。
因为战争,这年播种比以往晚几天。结果,等到地里庄稼出苗时,反而躲过场霜冻。坏事变成好事。也就是说,从记事时起,事情发展就开始越出通常轨道。在麦其土司辖地中心,围绕着官寨土地上,全部播下鸦片种子。
播种开始时,父亲,哥哥,还有都骑在马上,在耕作人们中间巡行。
让们来看看这幅耕作图吧。两头牛并排着,在个儿童牵引下,用额头和肩胛力量挽起架沉重木犁。木犁顶尖有点点珍贵铁,就是这闪闪发光点坚硬铁才导引着木犁深入土层,使春天黑土水样翻卷起来。扶犁男人总是不断呼喊着身前拉犁牛名字或是身后撒种女人名字。撒种女人们手高高扬起,飘飘洒洒种子落进土里,悦耳沙沙声就像春雨声音。
湿润刚刚播下种子泥土飘散着那浓重芬芳。地头小憩很快变成场疯狂游戏。女人们把个男人摔倒在地上,撩起长袍,剥去宽大裤头,把牛粪糊在那不想安分东西上面。男人们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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