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信他表现超出对方预期。然而当他演奏完最后曲时,两个人默默地坐好会儿,那女才终于转向他,说道:
“是,知道你现在是什样个情况。这事儿不容易,可是你做得到。你定做得到。们从布里顿[1]开始吧。那曲再弹遍,第乐章就好,然后们聊聊。们起努力,每次进步点。”
听她话,蒂博尔真想马上收拾东西走人。可是另种本能——也许仅仅是好奇,也许是其他更深层次东西——压过他自尊心,迫使他开始重新演奏那女叫他弹曲子。他刚拉几小节,那女就叫他停下来,开始讲。蒂博尔再次想起身走人。出于礼貌,他决定对这不请自来指导最多再忍五分钟。可是他发现自己没有离开,多待会儿,然后又多待会儿。他又拉几小节,那女又接着说。她话开始总是让人觉得狂妄又很抽象,但当他试着把她意思表现在音乐里时候,他发现效果惊人。就这样,不知不觉又个小时过去。
“突然间看见什东西,”蒂博尔这跟们说。“座没进去过花园。就在那里,在远处。有东西挡着去路。可第次有这个花园。个从来没见过花园。”
当他终于离开酒店,穿过广场来到咖啡厅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他犒赏自己份掼奶油杏仁蛋糕,喜悦之情览无余。
*
接下来几天,蒂博尔每天下午都到酒店去,回来时候,虽不像第次那样有茅塞顿开之感,但至少是精神焕发、信心满满。麦科马克小姐评论越来越大胆,旁观者(若有这个旁观者话)也许会觉得她话太过分,可是现在当她打断他演奏时,蒂博尔再也不会这样想。如今他害怕是麦科马克小姐什时候会离开这个城市。这个问题开始在他心里萦绕,让他睡不好觉,在每次愉快交流过后,当他走出酒店、走进广场时,在他心头投下层阴影。可是每次蒂博尔试探地问她时候,她回答总是含含糊糊,不能让蒂博尔安心。“哦,等天凉到受不时候,”次她这说道。还有次:“想会直待到觉得烦为止。”
“可她自己呢?”们直问他。“她琴拉得怎样?”
们第次问他这个问题时候,蒂博尔并没有好好地回答们,只是说“她开始就跟说她是个大师”之类话,然后就把话题转到别地方去。可们揪着问题不放,他只好叹口气,跟们解释。
事实是,从第次指导开始,蒂博尔就想听麦科马克小姐演奏,可是不好意思开口。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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