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曲（8 / 29）

不久，注意力从音乐上面转移到琳迪身上。她在面前缓缓地随着歌曲起舞，自陶醉。她动作轻盈、优雅——显然手术没有影响到她身体——而且她身材苗条、匀称。她穿着件半是睡衣半是晚礼服衣服，也就是说，看上去既像病人但又迷人。与此同时，努力在搞清楚件事。印象中琳迪最近刚刚和托尼·加德纳离婚，但说到演艺圈八卦，是全国最差个，所以渐渐地怀疑是搞错。要不然她怎会这样跳着舞，沉醉在音乐里，

结婚人。

“这说你是个萨克斯手咯，”她突然改变话题。“选得好。萨克斯是种好乐器。知道对所有年轻萨克斯手说什吗？叫他们多听听前辈作品。认识个萨克斯手，和你样刚刚崭露头角，只听那些喜欢标新立异人。韦恩·肖特[3]之类。对他说，从老辈人那里你可以学到更多东西。他们也许不是特别创新，但是他们技术是流。史蒂夫，介不介意放点东西给你听？好让你明白意思？”

“不，不介意。可是加德纳太太……”

“哦，叫琳迪。在这里没有辈分之分。”

“好吧。琳迪。想说，不年轻。事实上，快三十九。”

“哦，真？那也不老。不过你说得对，没想到你年纪这大。鲍里斯给们戴上这些模样面具就看不出来，是不是？听格雷西说，以为你是个刚刚崭露头角孩子，被父母送来这里准备飞黄腾达。对不起，搞错。”

“格雷西说‘刚刚崭露头角’？”

“别难为她。她说你是个音乐家，就问她你名字。说没听过这个名字，她说：‘那是因为他刚刚崭露头角。’就是这样。好，听着，你多大又有什关系呢？你还是可以从老辈乐手那里学到东西。想让你听听这个。想你会喜欢。”

她走到个柜子前，不会儿拿出张CD。“你会喜欢这个。这首歌里萨克斯太棒。”

和那边样，她房里也有套B&O音响。不会儿，房里就响起悦耳弦乐声。几小节过后，个懒洋洋、本·韦伯斯特[4]式次中音萨克斯响起来，接着整个乐队也跟进来。对这类东西不熟人会以为是纳尔逊·里德尔[5]在为西纳特拉吹奏歌曲引子。但最终传来是托尼·加德纳声音。这首歌歌名——刚刚想起来——是《当时在卡尔弗城时》，首不是非常流行民谣，如今也没什人演。托尼·加德纳唱着，萨克斯则路跟着他，行行地应和着。整首歌平淡无奇，而且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