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您让非常高兴。”
“……很高兴……再见……”拉斯科利尼科夫微笑着说。
他出去,他摇摇晃晃。他头晕。他感觉不出,自己是不是还在站着。他用右手扶着墙,开始下楼。他好像觉得,迎面来个管院子人,手里拿着户口簿,撞他下,上楼往办公室去;还好像觉得,下
“……认识他……舍妹在他家里作过家庭教师……”
“噢,噢,噢……这说,您可以跟们谈谈他情况。
您怕也没料到吧?”
“昨天见过他……他……喝酒……什也不知道。”
拉斯科利尼科夫觉得,好像有个什东西落到他身上,压住他。
报刊通常都这样攻击女权运动者。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俄国妇女只能从事两种职业:助产士和教师。
②指医学院女学生,她们都剪短发。这些女学生毕业后都只能作助产士。
伊利亚-彼特罗维奇哈哈大笑,对自己这些俏皮话感到非常满意。
“就算这是对于受教育过分渴望吧;可是受教育,也就够。为什要滥用呢?为什要像那个坏蛋扎苗托夫那样,侮辱高贵人们呢?请问,他为什要侮辱?还有这些z.sha,出多少起这样事啊,——您简直无法想象。都是这样,花完最后点儿钱,于是就z.sha。小姑娘,男孩子,老年人……这不是,今天早晨就接到报告,有位不久前才来到这儿先生z.sha。尼尔-帕夫雷奇,尼尔-帕夫雷奇!刚才报告那位绅士,在彼得堡区开枪z.sha那位绅士,他叫什?”
“斯维德里盖洛夫,”另间屋里有人声音嘶哑、语气冷淡地回答。
“您脸色好像又发白。们这儿空气污浊……”
“是,该走,”拉斯科利尼科夫含糊不清地说,“请原谅,打搅……”
“噢,您说哪里话,请常来!非常欢迎您来,很高兴这样说……”
伊利亚-彼特罗维奇甚至伸过手来。
“只不过想……要去找扎苗托夫……”
拉斯科利尼科夫不由得颤栗下。
“斯维德里盖洛夫!斯维德里盖洛夫开枪z.sha!”他高声惊呼。
“怎!您认识斯维德里盖洛夫?”
“是……认识……他是不久前才来……”
“是啊,是不久前来,妻子死,是个放荡不羁人,突然开枪z.sha,而且那丢脸,简直无法想象……在他自己笔记本里留下几句话,说他是在神智清醒情况下z.sha,请不要把他死归罪于任何人。据说,这个人有钱。请问您是怎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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