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永远也不爱任何人,那该多好!那就不会有这切!真想知道,难道在这未来十五年到二十年里,心会变得那温顺,会恭恭敬敬地向人诉苦,开口闭口自称强盗吗?是,正是这样,正是这样!正是为此,他们现在才要流放,他们需要就是这个……瞧,他们个个在街上匆匆来来往往,而就其天性来说,他们个个都是卑鄙家伙,都是强盗;甚至更糟——都是白痴!如果不流放,他们准会义愤填膺,气得发狂!噢,是多恨他们啊,恨他们所有人!”
他陷入沉思,在想:“要经过个什样过程,才能终于使他在他们大家面前俯首贴耳,不再考虑什,深信理应如此!那又怎样呢,为什不呢?当然应该这样。难道二十年不断压迫不会完全达到这样目吗?水滴石穿。而在这以后,为什,为什还要活着,既然知道,切都定是这样,完全像书本上写那样,而不会是另个样子,那现在为什要去自首呢!”
从昨晚起,他也许已经成百次向自己提出这问题,可他还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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