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鼓样!喏,不是在改革①吗,们至少会改改名称,换换名目嘛,嘿!嘿!嘿!至于说到们司法界手法嘛,——您说得多俏皮,——完全同意您意见。您说,所有被告当中,就连那些穿粗麻布衣服乡下佬当中,有谁不知道,譬如说吧,开始会用不相干问题分散他注意力(用您妙语来说),然后突然击中他要害呢,而且是用斧背,嘿!嘿!嘿!用您巧妙比喻来说,也就是下击中他天灵盖!嘿!嘿!那您当真认为,是想用房子来分散您……嘿!嘿!您真是个爱讽刺人人。好,不再说!啊,对,顺便说说,句话会引出另句话,个想法会引出另个想法,——这不是,刚才您还提到手续,您要知道,是关于审问手续……什合乎手续啊!您要知道,在很多情况下,手续毫无意义。有时像朋友那样随便聊聊,倒更有好处。手续永远也跑不,这点可以请您放心;可手续实质是什呢,请问您?可不能每走步都用手续来束缚侦查员,因为侦查员工作,可以这说吧,是种自由艺术,当然是就某点来说,或者大致如此……嘿!嘿!嘿!”——
①指八l*s年实行司法改革。这次改革规定,审理案件时要有律师和陪审员参加,但预审仍然完全是警察局职权。
波尔菲里-彼特罗维奇稍微喘口气。他不知疲倦地滔滔不绝地说着,会儿尽说些毫无意义、空洞废话,会儿突然插进几句高深莫测话,但立刻又语无伦次,又说起废话来。他已经几乎是在屋里跑来跑去,两条胖胖腿挪动得越来越快,眼睛直看着地下,右手背在背后,不停地挥动着左手,做出各种不同姿势,每个姿势都与他正在说话很不协调。拉斯科利尼科夫突然发觉,他在屋里跑来跑去时候,有两次好像在门边站会儿,仿佛是侧耳倾听……“他是不是在等什呢?”
“您当真完全正确,”波尔菲里又接着话茬说,并且快活地、带着异常天真神情望着拉斯科利尼科夫(他不由得颤栗下,立刻作好应付切思想准备),“您这样机智地嘲笑法律手续,当真完全正确,嘿!嘿!们这些(当然是某些)用意深刻心理学手法确极其可笑,大概也毫无用处,如果太受手续束缚话。是……又谈到手续:唔,如果认定,或者不如说怀疑某个人,另个人或第三个人,可以这说吧,如果怀疑他是交给侦查某案件罪犯……您不是要作法学家吗,罗季昂-罗曼诺维奇?”
“是,是有这个打算……”
“好,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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