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允许去找任何别原因!”拉祖米欣情绪激昂地打断他话,“没胡说!……可以把他们书拿给你看:照他们看法,切都是‘环境所迫’——再没有别原因!这是他们爱说句话!由此直接得出结论:如果社会组织得正常,那所有犯罪就下子都会消失,因为再没有什可以抗议,转瞬间所有人就都会变成正直人。不考虑天性,天性给排除,天性是不应该存在!按照他们理论,不是人类沿着历史发展实际道路向前发展,到最后自然而然形成个正常社会,而是相反,社会制度从任何个数学头脑里产生出来以后,立刻会把全人类组织起来,比任何实际发展过程都快,毋需经过历史发展实际道路,转眼之间就会使全人类都变得正直和纯洁无瑕!正是因此,他们本能地不喜欢历史:‘历史上只有丑恶和愚蠢’——切都仅仅是因为愚蠢!因此他们才不喜欢现实生活实际发展过程:不需要活人!活人需要生活,活人不听从机械支配,活人是可疑,活人是反动!他们那儿所需要人虽然有点儿死尸臭味,可以用橡胶做成,——然而不是活,没有意志,像奴隶般驯服,不会造反!结果是,他们把切仅仅归结为用砖头砌
得快活起来。
“老兄,昨天从你那儿回来以后,头……就连整个儿这个人都好像管不住自己,”他用完全不同另种语气笑着对拉祖米欣说。
“怎,有意思吗?昨天可是在谈到最有趣问题时候离开你们,不是吗?谁赢?”
“当然,谁也没赢。们渐渐谈到些永恒问题,谈论起学术性问题来。”
“罗佳,你想想看,们昨天谈到什:到底有没有犯罪?说过,们都争论得快发疯!”
“这有什好奇怪?个普通社会问题嘛,”拉斯科利尼科夫心不在焉地回答。
“问题不是这样简单地提出来,”波尔菲里说。
“不完全是这样提出来,确如此,”和往常不样,拉祖米欣匆忙而性急地立刻就同意。“喂,罗佳,你听听,然后谈谈你意见。想听听你看法。昨天拼命跟他们争,并且在等着你;还跟他们谈起你,说你今天会来……们是从社会主义者观点谈起。这观点大家都知道:犯罪是对社会制度不正常种抗议——仅仅是抗议,再也不是什旁,再也不允许去找任何别原因,——仅此而已!
……”
“这你可是胡说!”波尔菲里-彼特罗维奇高声叫喊。看来,他活跃起来,直瞅着拉祖米欣笑,这就使后者变得更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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