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尼古拉即米科拉。
“怎落到他手里!怎落到他手里?”拉祖米欣高声叫喊,“难道你,医生,作为个首先必须研究人、比任何人都更有机会研究人本性医生,难道你还没看出,根据所有这些材料来看,这个尼古拉本性是什样吗?难道你还没眼看出,在审问中他供述切都是绝对不容怀疑实情吗?耳环正是像他供述那样落到他手里。他踩到小盒子,于是把它捡起来!”
“绝对不容怀疑实情!可是他自己也供认,从开始他就撒谎。”
“你听
手收拾东西,等着米特列,他也许会回来。在穿堂门后墙角落里忽然踩到个小盒子。看,有个小盒子,包在纸里。把纸拆开,看到有几个那小小钩,把小钩扳开——原来小盒子里装着耳环……’”
“在门后边?放在门后边?在门后边?”拉斯科利尼科夫突然高声叫喊,用浑浊、惊恐目光瞅着拉祖米欣,用只手撑着,在沙发上慢慢欠起身来。
“是啊……怎呢?你怎?你怎这样?”拉祖米欣也从座位上欠起身来。
“没什!……”拉斯科利尼科夫用勉强可以听到声音回答,又倒在枕头上,转过脸去,对着墙壁。有会工夫,大家都默不作声。
“大概,他打个盹儿,还没完全睡醒,”最后,拉祖米欣疑问地望着佐西莫夫说;佐西莫夫轻轻地摇摇头,表示不同意他说法。
“好,接着说吧,”佐西莫夫说,“以后怎样?”
“以后怎样?他看到耳环,立刻把那套房子和米特列全都忘,拿起帽子,跑到杜什金那里,大家都已经知道,他从杜什金那里拿到个卢布,却对杜什金撒个谎,说是在人行道上捡,而且马上就把钱换开,买酒喝。对于杀人事,他还是说:‘什都不知道,只是到第三天才听说。’‘为什到现在你直不露面呢?’‘因为害怕。’‘为什要上吊?’‘因为担心。’‘担心什?’‘给判罪。’瞧,这就是事情全部经过。现在你是怎想呢,他们从中得出什结论?”
“有什好想呢,线索是有,不管是什线索吧,可总是线索。事实。你不会认为该把你油漆工释放吧?”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认定他就是凶手!他们已经毫不怀疑……”
“你胡扯;你太性急。那耳环呢?你得同意,如果耳环就是在那天那个时候从老太婆箱子里落到尼古拉①手里,——你得同意,它们总得通过某种方式才能落到他手里,对不对呢?在这类案件侦查过程中,这具有相当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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