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拴到房梁上,结个活扣;站到块木头上,想把活扣套到自己脖子上;那女人拼命叫喊起来,大家都跑来,问他:‘你是什人!’他说:‘你们带到××分局去好,全都招认’。把他客客气气地送到这个警察分局,也就是送到这里。于是审问他,问这,问那,叫什,干什,多大年纪,——‘二十二岁’——以及其他等等。问:‘你跟米特列道干活时候,在某时某刻,看到楼梯上有什人吗?’回答:‘大家都知道,总有人上来下去,不过们没注意。’‘没听到什响声,什喧闹声吗?’‘没听到什特别响声。’‘当天你知道不知道,米科拉,就在那天那个时候,有这个寡妇和她妹妹被人杀害,遭到抢劫?’‘什也不知道。第三天才在小酒店里头次听阿凡纳西-帕夫雷奇说起这件事。’‘耳环是从哪儿弄来?’‘在人行道上捡。’‘为什第二天你没和米特列道去干活?’‘因为喝酒去。’‘在哪儿喝酒?’‘在某处某处。’‘为什从杜什金那儿逃跑?’‘因为当时很害怕。’‘怕什?’‘怕给判罪。’‘既然你觉得自己没犯罪,那你怎会害怕呢?……’嗯,信不信由你,佐西莫夫,这个问题提出来,而且字不差,就是这问,这肯定知道,人家准确无误地把原话告诉!怎样?怎样?”
“啊,不,但罪证是有。”
“可现在说不是罪证,而是问题,说是他们怎样理解实质!唉,见鬼!……他们再施加压力,逼供,于是他就招认:‘不是在人行道上捡,’他说,‘是在跟米特列道油漆那套房子里捡到。’‘怎捡到?’‘是这捡到:和米特列油漆整天,直到八点钟,已经打算走,可是米特列拿起刷子,往脸上抹油漆,他抹脸漆,转身就跑,在他后面追。在后面追他,边追边喊;刚下楼梯,正往大门口跑,下子撞到管院子和几位先生身上,有几位先生跟他在起,记不得,为这,管院子把大骂顿,另个管院子也骂,管院子人老婆也跑出来骂们,有位先生和位太太走进大门,他也骂们,因为和米特列横躺在那里,拦住路:揪住米特列头发,把他按倒在地上,拿拳头捶他,米特列也从身子底下揪住头发,拿拳头捶,们这样打架不是因为谁恨谁,而是因为们要好,闹着玩儿。后来米特列挣脱出来,往街上跑去,跟在他后面追,没追上,就个人回到那套房子里,——因为,得收拾收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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