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十分
。得赶快走，可同时又得绕个弯儿：从另
边绕到那幢房子那儿去……
从前他偶然想象这切
时候，有时他想，他会很害怕。但现在他并不十分害怕，甚至完全不觉得害怕。此时此刻，他感兴趣甚至是些不相干想法，不过感兴趣时间都不久。路过尤苏波夫花园①时候，他想起建造高大喷泉计划，甚至对此很感兴趣，他还想到，这些喷泉会使所有广场上空气都变得十分清新。渐渐地他产生这样信念：如果把夏季花园②扩大到马尔索广场，甚至和米哈依洛夫宫周围花园连成片，那
对于城市将是件十分美好、极其有益好事。这时他突然对这样种现象发生兴趣：为什恰恰是在所有大城市里，人们并不是由于需要，但不知为什却特别喜欢住在城市里那些既无花园，又无喷泉，又脏又臭，堆满各种垃圾地区？这时他想起自己在干草广场上散步情况，刹时间清醒起来。“胡思乱想，”他想，“不，最好什也别想！”——
①尤苏波夫花园是尤苏波夫公爵私人花园，在叶卡捷林戈夫斯基大街（现在李姆斯基-科萨科夫大街）对面花园街上，现在是儿童公园。
②最有名古老花园之。
“大概那些给押赴刑场人就是像这样恋恋不舍地想着路上碰到切东西吧，”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忽然闪，不过仅仅是闪而过，就像闪电样；他自己赶快熄灭这个想法火花……不过，已经不远，瞧，就是这幢房子，就是这道大门。不知什地方钟-地声响。“怎，莫非已经七点半吗？不可能，大概这钟快！”
他运气不错，进大门又很顺利。不仅如此，甚至好像老天帮忙似，就在这瞬间，刚刚有辆装干草大车在他前面驶进大门，他从门口进去这段时间，大车完全遮住他，大车刚从大门驶进院子，眨眼工夫，他就从右边溜进去。可以听到，大车另边有好几个人声音在叫喊、争吵，可是谁也没有发觉他，迎面也没遇到任何人。冲着这个正方形大院子许多窗户这时候全都敞着，不过他没抬头——没有力气抬头。去老太婆那儿楼梯离得不远，进大门往右拐就是。他已经到楼梯上……
他松口气，用只手按住怦怦狂跳不已心，马上摸摸那把斧头，又次把它扶正，然后小心翼翼、悄悄地上楼，不时侧耳倾听。不过那时候楼梯上也阒无人；所有房门都关着；没遇到任何人。不错，二楼套空房子房门大敞着，有几个油漆工在里面干活，不过他们也没看他。他站会儿，想想，然后继续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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