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柝没有回过头来,他说,卡索,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你觉得你还有希望经过西方护法领域吗?连西方护法都过不,那你怎可能战胜渊祭呢?
当皇柝快要消失在浓厚雾气中时候,跑到他面前拦下他,剑笔直地指向他咽喉,说,如果你是西方护法,绝对不会要你走出去。
皇柝看着,脸上是恍惚笑容,他说,可是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皇柝最后还是死在手下,他在剑下流淌满地白色晶莹血。听到他喉咙中模糊声音,他说,王,您不要再被禁锢,自由地飞翔吧……
皇柝被杀死地方是在这个西方护法灵力幻化出来凡世尽头,那个地方是大片耀眼得如同清澈阳光金色麦田,那些风从麦田上面匆匆地跑过去,然后奔向这个凡世尽头,在那个尽头,隐约地看到雪花寂寞地落下来,落下来,知道走到那个尽头,就可以回到刃雪城,回到寂寞得可以听见时光碎裂声音生命,然后在那里孤单寂寞地再回几百年几千年。
月神和潮涯被葬在客栈背后,和辽溅片风安葬在起。月神和潮涯坟塚还是黑色泥土,而片风和辽溅坟塚上已经长出嫩绿色草。离离演示着死亡和生命彼此纠缠。寒冷风笼罩在坟墓上空,和皇柝站在坟墓前面,彼此都没有说话,大风呼呼地吹过去,和他长袍猎猎地作响。
皇柝,你为什要杀死月神?
因为她要杀。
可是你没看见已经出手吗?她根本就没机会杀你。
皇柝没有说话,只是依然有诡异笑容弥漫在他脸上。他说,王,们就在这个地方分开吧。
皇柝倒在这片麦田中,脸上是如同月神死时候样忧伤笑容,他头发在金色麦田中如同闪亮水银,随着起伏麦浪无边无际地流散开来,长袍早已被血浸湿,贴在黑色泥土上面如同死亡苍鹭展开黑色羽翼。
仰望苍蓝色天空,上面鸟群低低地向压过来,它们盘旋在麦田上面不肯离去,如同样,如同这个迷惘而绝望王样,因为也丧失自己方向。
分开?你是说……
是说要回到刃雪城中去,尽管也许你觉得那是个玩具城堡,可是那个地方毕竟有整个族人在等着,是他们神。
你是说你要放弃以后行程吗?
王,你觉得你还有以后行程吗?这是条看不到尽头路,而也已经疲惫,王,要离开。
当皇柝走时候,突然对他说,皇柝,其实你才是真正西方护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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