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鲁申卡家里
阿廖沙前往教堂广场商人寡妇莫罗佐娃家去见格鲁申卡。她大早就派费妮娅去找他,坚决要求他到她那儿去次。他详细询问费妮娅之后才知道,小姐从昨天开始就特别惶恐不安。米佳被捕以来两个月里,阿廖沙出于个人动机或者根据米佳委托常常去莫罗佐娃家。米佳被捕两三天以后格鲁申卡生场大病,病差不多有五个星期。其中有整整星期她躺着昏迷不醒。她脸色有很大变化,又瘦又黄,虽然将近有两星期她已经能够出来走动。但在阿廖沙看来,她脸似乎变得更加迷人,每次进去见她时,他喜欢看到她目光。她目光中似乎有种坚定、大彻大悟神情,显示某种精神上转变,透露出种始终不渝,温顺而美好,毫不动摇决心。前额上在两道娥眉之间出现条细细垂直皱纹,给她那可爱脸庞增添种沉思、乍看起来甚至显得近乎严峻神情。原先那种轻佻神色已经荡然无存。阿廖沙觉得奇怪是:尽管所有不幸都落到这个可怜女人身上,就在她决心嫁人时候,她未婚夫却犯下滔天大罪而遭逮捕,尽管接着她又生场大病,现在不可避免法庭判决即将来临,即便如此,格鲁申卡仍然没有丧失原先那种青春活力。在她原来高傲眼睛里现在闪现出种平和神采,虽然……虽然,这双眼睛,偶尔又会燃起星不祥火花,那是在原有那种不仅没有减弱,反而不断增强忧虑触动她内心时候。她所忧虑对象还是原来那个人: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格鲁申卡甚至在病中说胡话时都提到她。阿廖沙明白,她是为米佳,为囚禁中米佳吃她醋,虽然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次也没有到狱中去探望他,而她本来是随时都可以去探望。所有这切对阿廖沙构成道难题,因为格鲁申卡只对他个人敞开自己心扉,不断地征询他意见,而他有时候却什也不能对她说。
他忧心忡忡地走进她住所。她已经回家,她探望米佳回来已经有半个小时。根据她从桌子后面椅子上跳起来迎接他动作十分迅速来看,她正在急不可耐地等待他。桌子上摊着纸牌,看样子在玩“捉傻瓜”。紧靠桌子皮沙发上铺着床褥,马克西莫夫穿着睡袍,头戴尖顶棉帽,半躺在那里,显然他有病,身体很虚弱,虽然露出甜蜜微笑。这个无家可归小老头儿自从两个月以前和格鲁申卡起从莫克罗耶回来以后,就直住在她家里,步也没有离开过。他当时和她起冒着大雨和泥泞回到这里,浑身都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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