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显然是由个小小原因引起:原来他刚才在修道室门口骚动人群里看到阿廖沙。他想起自从刚才看到阿廖沙那刻起内心就感到阵痛楚。“难道这年轻人在心中占有那重要位置吗?”他突然惊讶地问自己。这时候阿廖沙刚巧从他身边走过,似乎忙着要到什地方去,但肯定不是去教堂。他们目光相遇。阿廖沙马上移开自己目光,望着地下。巴伊西神甫根据他这副神色已经猜到他内心发生巨大变化。
“难道你也受到诱惑?”巴伊西神甫突然大声说道。“难道你也跟这些信仰不坚人站到起吗?”他伤心地补充句。
阿廖沙站住,惶惑地看看巴伊西神甫,但又立即把目光移开,望着地下。他侧着身子站在那儿,没有转过身对着问话人。巴伊西神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你匆匆忙忙地要上哪儿去?做弥撒钟声响过。”他问,但阿廖沙还是没有回答。
“是不是要离开修道院?怎也不问声,不领受祝福就走呢?”
阿廖沙苦笑下,抬起眼睛,古怪地、非常古怪地看看正在问他巴伊西神甫,看看他原来师父、他心灵主宰、他衷心爱戴长老临终前将他托付给他那个人,又突然摆摆手,依然句话也不回答,似乎连起码礼貌也不顾,快步向隐修院大门走去。
“你还会回来!”巴伊西神甫自言自语道,伤心而惊讶地望着他渐渐远去背影。
二、那样时刻
巴伊西神甫认为“他可爱孩子”还会回来。他判断当然没有错,甚至把握他内心世界真实动向——虽然并不十分透彻,但毕竟非常敏锐。不过应该坦率地承认,现在很难确切转达所喜爱这位年轻主人公此时此刻真实感受。这是他生中非常奇特而迷茫时刻。对于巴伊西神甫向阿廖沙提出“难道你也跟那些信仰不坚人站在起吗?”这个问题,当然可以斩钉截铁地替他回答:“不,他没有跟那些信仰不坚人站在起。”不仅如此,甚至恰恰相反:正因为他信仰坚定,才会有这种迷茫。但是,毕竟有过迷茫,产生过迷茫,而且又是那样地折磨着他。直到后来,过许多年之后,阿廖沙还认为这令人伤心天是他生中最难受最不幸日子之。如果有人直截当地问:“他内心产生这种烦恼和忧虑难道仅仅是因为长老遗体没有立即发生救治百病奇效,反而提前腐烂缘故吗?”那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确实是这样。”只想请各位读者不要急于嘲笑这位年轻人纯洁心灵。至于本人,那非但不打算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