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走。”他突然说道。“他千方百计地想夺走米佳未婚妻。他住在这儿也是为这个目。”他恶狠狠地补充句,撇撇嘴,看阿廖沙眼。
“难道这是他自己对你说吗?”阿廖沙问。
“是,早就说。说快三个星期。你想,他到这儿来总不至于暗杀吧?他来这儿总有什目吧?”
“您怎啦?您怎能这样说呢?”阿廖沙窘迫异常。
“他没有向要钱,这是事实。不过他即使向讨也决不会给他个子儿。亲爱阿列克谢·费奥多罗维奇,您要知道,想在这世界上尽量多活几天,所以每个戈比都需要,活得越久,就越需要它!”他继续说道
私下告诉个人,那也用不着叫偷偷地进来啊?肯定是他昨天情绪激动时候本来要想说句别什话,可没来得及说。”他得出这样结论。但是,当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格里戈里病,正躺在厢房里)出来替他打开院门并回答他说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已经出去两个多小时时候,他心里还是非常高兴。
“父亲呢?”
“起来,正在喝咖啡。”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回答说,口气似乎有点冷淡。
阿廖沙走进去。老人独自坐在桌旁,穿着软鞋和旧外套,为解闷正在查看账目,但并不十分专心。偌大幢房子里只有他个人(斯梅尔佳科夫也出去采购午饭食品)。不过他心思不在账目上。虽然他大早就起床,还尽量振作起精神,可他模样还是显得疲惫而虚弱。他额头上夜之间鼓起几个紫色大疱,用块红手帕包着。鼻子也在夜之间肿得很厉害,上面也有几块紫色血斑。虽然不大,却给整个脸增添种特别凶狠和恼怒神色。老人自己也知道这点,见到阿廖沙进来,便很不友好地看他眼。
“咖啡是冷。”他厉声说道。“也不叫你喝,老弟,今天自己也只吃素鱼汤,不邀请任何人。你来干什?”
“看看您身体怎样。”阿廖沙说。
“嗯。昨天自己也吩咐你今天来。可那都是瞎说。让你白跑趟。不过知道你准会来……”
他说话口气极不友好,边说边站起来对着镜子仔细地看看自己鼻子(也许这是他今天早上第四十次照镜子)。他又动手把裹在额头上红色手帕扶得雅观些。
“红好看些,白像在医院里。”他话颇似格言。“你那边情况怎样?长老好些吧?”
“他情况很糟,也许今天就会死。”阿廖沙回答。可他父亲竟然没听清楚,他甚至已经忘记自己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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