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蘑菇呢?”费拉蓬特神甫突
来自己所说那样,心里非常害怕。时间已经很晚。费拉蓬特神甫坐在修道室门外张低矮长椅上,棵粗大老榆树在他头顶上簌簌作响,夜晚寒气逼人。奥勃多尔修道院小修士跪在这位脾气古怪神甫面前,请求为他祝福。
“修士,你要也跪在你面前吗?”费拉蓬特说。“起来吧!”
小修士站起来。
“替别人祝福也就是替自己祝福。坐到旁边来吧。从哪儿来?”
最使这位可怜小修士吃惊是费拉蓬特神甫尽管常年持斋,年逾古稀,外表却依然魁梧硬朗,腰背笔直,毫无龙钟之态,虽然面庞消瘦却依然精神矍铄。毫无疑问,他身上还蕴藏着相当充沛精力。他有大力士般体格,虽然年事已高,可是原先乌黑须发却尚未全白,还很浓密。他那双灰色眼睛又大又亮,可是往外凸得厉害,怪吓人。说话时候“噢”这个音发得特别重。他穿着件长长红褐色粗呢上衣,是用那种以前叫做囚衣料粗呢做,腰间系根粗绳,脖子和胸脯袒露着。粗呢上衣里露出件几个月没换洗几乎完全发黑粗麻布衬衫。听说他在粗呢大褂里面挂着三十磅重铁链,穿双破鞋子。
“从奥勃多尔座小修道院来,圣西尔维斯特尔修道院。”远方来修士恭恭敬敬地回答,滴溜溜转动着双好奇而畏怯眼睛打量着这位苦行者。
“到你西尔维斯特尔那儿去过几次,住过段时间。西尔维斯特尔身体好吗?”
小修士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都是些木头疙瘩!你们是怎样守斋?”
“们是根据古代修道院规则戒斋,大斋期间每逢星期、三、五不开饭,星期二、四大家吃白面包、蜜汁水果羹、野云莓或者腌白菜加蒸麦粥。星期六吃白菜汤、豌豆面条和麦片粥,全部放油。星期天吃白菜汤加鱼干和稀粥。复活节前星期,从星期到星期六,连六天只吃面包和水,不煮任何熟食,即使面包和水也要有节制。也不是每天都可以进食,就像大斋第个星期那样。星期五绝对禁止进食,星期六持斋到两点,然后才可以吃少量面包和水,喝杯葡萄酒。星期四吃不放油菜,喝点酒或吃点干粮。洛迪基亚宗教会议对大斋期星期四有明确规定:‘在大斋最后个星期内不得放松持斋,否则将玷污整个大斋节。’们那儿持斋情况就是这样。但怎能跟您相比呢,伟大神甫!”小修士壮着胆补充说。“您年到头只吃面包和水,连复活节时候也是这样,们两天吃面包够您吃周。您这样刻苦修行真是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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