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人也有
件要紧
事要跟您说……”阿廖沙说。“只是不知道从何谈起。”
“怎
会不知道您找有事，先生？假如没有事您是决不会来找。其实您来是要告儿子状吧，先生？当然这是不可能，先生。顺便给您谈谈儿子：刚才在家里不便对您细说，先生，现在在这里可以把那个场面详细告诉您，先生。您看见，这把‘树皮擦子’原来要浓密些，先生，那还仅仅是个星期之前事——这是指这把胡子，先生。您哥哥揪住胡子，把从酒馆里拉到
广场上，正巧这时候小学生们放学回家，伊柳沙也跟他们在起。他看见这副模样，立即向扑过来，大声喊着：‘爸爸！爸爸！’他紧紧抓住，搂着，想把拉开，他对欺侮那个人喊道：‘放开他，放开他，他是爸爸，您饶他吧！’他就是这说。‘您饶他吧。’他用那双小手拉住他，拉住他，拉住他手
手，用手掌温柔地抚摸她脸。他抓起条餐巾，替她擦去脸上泪水，阿廖沙甚至觉得他自己眼睛都闪着泪花。“怎样，先生，您都看见吧？您都听见吧，先生？”他突然狂怒似向他转过身，用手指着那可怜疯女人。
“都看见，也听到。”阿廖沙嘟囔说。
“爸爸，爸爸！你干吗跟他……别理他，爸爸！”小男孩突然大声说，从床上欠起身，用那火般灼人目光望着父亲。
“您别装小丑，您这样装腔作势永远不会有好结果……”瓦尔瓦拉·尼古拉耶芙娜依然坐在那个角落里喊道，她真生气，甚至还跺跺脚。
“您这次发脾气完全是有道理，瓦尔瓦拉·尼古拉耶芙娜，可以马上满足您要求。请您戴上您帽子，阿列克谢·费奥多罗维奇，这就去拿帽子——咱们走吧，有句重要话要跟您说，不过不是在这屋子里。您瞧这位坐着姑娘，她是女儿，先生，尼娜·尼古拉耶芙娜，先生，忘向您介绍——她是天使化身……天使下凡……您要明白这点……”
“瞧他浑身哆嗦样子，简直跟犯抽风样。”瓦尔瓦拉·尼古拉耶芙娜怒气冲冲地说。
“那刚才朝跺脚，骂小丑那个姑娘，也是天使化身，她骂骂得对。咱们走吧，阿列克谢·费奥多罗维奇，该结，先生……”
他抓住阿廖沙手，带着他走出房间，径直来到大街上。
七、空气清新室外
“这儿空气真新鲜，可家里空气确实浑浊，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如此。咱们慢慢往前走吧，先生。非常希望话能让您感兴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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