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刚才在街上他跟群孩子互相扔石块,他们六个人打他个,走到他跟前,可他竟向扔石块,接着又把另块石块扔到头上。问他:做什对不起他事?他突然冲过来狠狠地咬手指,不知道是为什。”
“这就揍他,先生!马上就揍,先生。”上尉已经从椅子上跳起来。
“可不是来告状,只是把情况说说……根本不是要您去揍他。再说他现在好像在生病……”
“您以为真会揍他吗?您以为为让您完全满意会马上把伊柳沙拖出来,当着您面狠狠揍他顿吗?您要马上这样做吗?”上尉突然转身对阿廖沙说,那架势就像要向他扑过来似。“先生,为您手指感到遗憾,但您是否要在揍伊柳沙之前,为让您称心满意,先当着您面立即砍掉自己四个指头,就用这把刀子砍?为满足您报仇愿望,想砍四个指头够吧,先生?用不到再砍第五个吧?……”他突然停住,好像喘不过气
变得低三下四。在屈辱中养成低三下四说话习惯。”
“您说得很对。”阿廖沙微微笑。“但究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养成,还是故意养成?”
“上帝可以作证,这是无意间养成。原来说话直没有低三下四,辈子都没有低三下四,突然栽个跟头,爬起来就开始低三下四。这是上帝安排。看得出您对现代种种问题很感兴趣。但为什您对也这感兴趣呢?您看居住环境就无法招待贵客。”
“到这里来……是为那件事情……”
“哪件事情?”上尉追不及待地打断他。
“就是您和哥哥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相遇那件事。”阿廖沙尴尬地说。
“这是哪次相遇?是不是那次相遇?就是跟树皮擦子,洗澡用树皮擦子有关次?”他突然把身体往前移移,这次他膝盖真碰到阿廖沙。他把嘴唇紧紧地抿成条线。
“什树皮擦子?”阿廖沙嗫嚅着问。
“爸爸,他是来向你告状!”阿廖沙熟悉个声音在布幔后面角落里大声说道,说话就是他前不久遇见那个男孩。“是咬他手指!”布幔拉开,阿廖沙看到前不久敌视他那个男孩躺在墙角里圣像下由椅子拼成床铺上,身上盖着自己那件小大衣和条旧棉被。很显然,他身体不舒服,从那双火样灼人眼睛看来,他正在发烧。他看着阿廖沙,毫无惧色,好像在说:“在家里,现在你不敢拿怎样。”
“咬什手指?”上尉从椅子上欠起身。“他咬您手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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