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都是聋子。他反复问好几遍上尉住在哪儿,其中个老太太终于明白问是房客,这才伸出手指点点厢房外面院子里间整洁小木屋。上尉住所真只是间简陋小木屋。阿廖沙伸手抓住门上铁把手正准备推门进去,可屋子里异乎寻常寂静,突然使他感到奇怪。他曾听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说过,退伍上尉是个有家室人,于是想道:“也许他们全家正在睡觉,或者听见来,正等着开门进去。还是先敲门吧。”他敲几下。里边有人应声,但不是马上就应,而是几乎过十多秒钟。
“谁啊?”有人喊道,声音很响,显得特别生气。
阿廖沙推开门,跨进门槛。他来到间虽然相当宽畅但挤满人和各种家什小木屋里。左边有个很大俄式炉子。炉子与左边窗户之间系着根贯穿整个房子绳子,绳子上挂满各种各样破烂衣服,左右两侧挨墙各放着张床,床上铺着编织被子,左边那张床上高高地堆着四个花布枕头,个比个小。右边那张床上只看见个很小枕头。靠门口有小块地方不知用布幔还是被单隔着,布幔搭在横过房子角绳子上。布幔后面也有张由连着墙壁长板子和把椅子拼成床。简陋农家用四方木桌从门口正上方移到中间靠近窗户位置。房子有三扇窗,每扇镶着四小块霉点斑斑绿玻璃,光线很暗,而且关得严严实实,因此屋子里显得又闷又黑。桌子上放着只平底锅,锅里残留着吃剩煎鸡蛋,桌上还有片啃过面包,此外还有只小瓶,瓶底里剩下点点酒。靠左边床铺椅子上坐着个女人,穿着花布衣服,模样像贵妇人。她脸又瘦又黄;深陷两颊使人看就知道她有病。但是最使阿廖沙惊讶还是这位可怜太太眼神——充满疑问,同时又非常傲慢。阿廖沙向男主人说明来意时候,这位太太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充满傲慢和疑问栗色大眼睛不停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在这位太太身边,靠左边窗户地方,站着位年轻姑娘,她相貌很难看,火红色头发稀稀拉拉,衣着虽然整洁,却很寒酸。她厌恶地仔细打量着走进来阿廖沙。右面床边还坐着位女人。那是个十分可怜人,也是个年轻姑娘,二十上下,驼背,瘸腿,他们后来告诉阿廖沙,她双腿瘫痪。她两根拐杖就放在旁边角落里,在床和墙壁之间。这可怜姑娘双异常美丽而善良眼睛带着种平静而温顺神色望着阿廖沙。方桌子旁边坐着位四十五岁光景先生,正在吃剩下煮鸡蛋。他瘦小羸弱,火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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