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胡同尽头有座小桥,桥下面是条长长臭水沟,们这儿有时候习惯把它叫做小河。这帮家伙看到丽萨维塔就睡在篱笆旁边荨麻和牛蒡草丛里。这些喝得醉醺醺少爷嘻嘻哈哈地走到她旁边,说出些极其下流笑话。有位少爷突然心血来潮,提出个十分古怪问题:“有没有谁能把这畜生当女人,现在就对她如此这般?”大家都带着种高傲厌恶心理断定说,这是不可能。当时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恰巧也在这伙人中间,他顿时跳出来十分肯定地说,可以把她当女人,而且是十足女人,甚至还别有风味等等。其实,那时候他在们这儿故意把自己装扮成小丑角色,喜欢自告奋勇地出来逗老爷们发笑,表面上自然是平等,实际上在他们面前完全是个低三下四贱人。这件事恰恰发生在他刚从彼得堡得到他原配妻子阿杰莱达·伊凡诺芙娜噩耗时候。当时他帽子上正戴着黑纱,却照样狂嫖滥饮,城里有些人,包括那些最最荒*无耻家伙见他都感到恶心。这伙浪荡公子听他出乎意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其中有个家伙甚至对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说些挑唆怂恿话,但是其余人听过也就算,根本没当回事,虽然还是嘻嘻哈哈乐不可支。最后大家终于各自回家。事后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指天画地发誓说,当时他也和大家起离开。也许确实如此,这件事谁也不能确定,也永远不可能知道。可是过六个月,城里人都怒不可遏地开始谈论丽萨维塔怀孕事。大家纷纷打听并追究,这究竟是谁作孽?是谁侮辱她?就在这时候,个可怕流言突然传遍全城,说欺侮她就是这个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这传闻是从哪里来呢?那帮夜游浪荡鬼中间当时只有个人还留在城里,那人是个正当壮年受人尊敬五等文官,他有妻室和几个成年女儿,即使确有其事,他也绝对不会大肆张扬,而其余五个参与者当时早已远走高飞。但是传闻矛头直指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而且直针对着他。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本人对此并不十分在意,他不屑于搭理那些商人和小市民。当时他对般人态度十分傲慢,只有在*员和贵族圈子里才谈笑风生,讨他们欢心。就在这关键时刻,格里戈里挺身而出,不遗余力地捍卫自己老爷名誉,不但为他辩护,驳斥种种流言蜚语,甚至为他跟别人争吵相骂,结果真使许多人不再相信这些流言蜚语,都怪她这个贱货自己不好。他十分肯定地说,欺侮她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带螺丝刀卡尔普”——卡尔普是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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