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写些什,就对周围孩子说:“毛鸭欠着杜小康家好几笔帐呢!”
杜小康没有再喊第二遍,就那样站在树丫上,注视着对岸。
过不会,大船影子就在孩子们视野里变得大起来,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杜小康从树上跳下来,说:“准备上船吧。”
当大船载着孩子们向对岸驶去时,桑桑还在水中游着。船上孩子借着月光看水中桑桑,就觉得他样子很像只被猎人追赶得无处可逃,只好跳进水中只灰溜溜兔子……
三到冬天,每天吃完晚饭,桑桑就会跑到河那边村子里。他或者是到阿恕家去玩,或者是跟大人,看他们捉在屋檐下避风麻雀。村里最热闹是红门里杜小康家。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人集聚在他家听人说古。因为杜小康家房子大,并且只有杜小康家能费得起灯油。桑桑也想去,但桑桑终于没去。
冬天晚上,若是个月白风清好天气,油麻地孩子们最感兴趣还是捉迷藏。那时候,大人们都不愿意出门,即使愿意出门,又差不多都到红门里听说古去,因此,整个村子就显得异常寂静。这时,似乎有点清冷月亮,高高地悬在光溜溜天上,衬得夜空十分空阔。雪白月光均匀地播洒下来,照着泛着寒波水面,就见雾气袅袅飘动,让人感到寂寞而神秘。月光下村子,既像在白昼里样处处可见,可切又都只能看个轮廓:屋子轮廓、石磨轮廓、大树轮廓、大树上乌鸦轮廓。巷子显得更深,似乎没有尽头。这是个大村子,有十多条深巷,而巷子与巷子之间还有曲曲折折小巷。在这样月色*下,整个村子就显得像个大迷宫。巷前巷尾,还有林子、草垛群、废弃工棚……。所有这切,总能使油麻地孩子们产生冲动:突然地躲进条小巷,又突然地出现,让你明明看见个人影,但忽闪又不见,让你明明听见喊声,可是当你走近时却什也没有……
在油麻地孩子们眼里,冬季实际上是个捉迷藏季节。
捉迷藏有许多种。其中种叫“贼回家”。这是油麻地孩子们最喜欢玩种。大家先在起确定个家。这个家或是棵树,或是堵墙,或是两棵树之间那个空隙,家形式多种多样。只有个人是好人,其余都是贼。说声开始,贼们立即撒丫子就跑,四下里乱窜,然后各自找个他自认为非常隐蔽地方藏起来。好人很难做。因为,他既得看家,又得出来捉贼,光看家,就捉不贼,而光捉贼,又看不家,就得不停地去捉贼,又得不停地往回跑,好看着家。好人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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