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卫海脑门上装个摄像头啊
山谷般朦胧而又润泽。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新鲜,应该是刚刚理发,浓密短发凌乱地簇拥在头顶上,发量又多又厚实,看起来很精神、健康,有种年轻男孩子独有气场。他和宫洺崇光那种软软英伦气息发质不同。那两只是北方雪地里裹着裘皮傲慢贵族,卫海却是海边闪着金色皮肤逐浪猎人。
朝他走过去,他抬起头,发现,他笑眯眯地和打招呼,看清楚他手上拿着东西,是盒用来净化空气活性炭粉末。
“你买这个干吗?”冲他扬扬眉毛,“家里刚刷油漆?”
“哦,不是家,是唐宛如刚刚搬新家,她房子刚找好,之前她非要把卧室刷成粉红色,已经晾个礼拜,但是还是有些味道。她准备明天把东西搬进去,所以想买些活性炭,多多少少能减少点毒气。”
“她就不能多等几天?”皱皱眉毛,唐宛如总是喜欢把自己搞得特别悲壮,她无论是看小说还是看电影,只要听到“背水战”或者“釜底抽薪”“壮士断腕”抑或“飞蛾扑火”之类词语,她就跟打200毫升鸡血样浑身哆嗦。她喜欢中国古典女子形象里,大多数都是类似孟姜女啊,嫦娥啊,王昭君啊,白素贞啊之类DRAMAQUEEN。唐宛如和她们之间区别就在于,这些古往今来奇女子,都是性格太dramatic,但唐宛如问题在于她长得也dramatic。
“这段时间她都住在爸妈家里,她在电话里和说,每天早上听着收音机早起,豆浆油条外加个水煮蛋,傍晚吃饭准时收看新闻联播,夜晚九点半准时拉电闸。她说她感觉像回到改革开放时岁月样,就差腰里别个寻呼机。”卫海笑呵呵,漆黑眼睛眯起来,毛茸茸。“她说昨天晚上她不小心看到她爸爸买本新版《毛主席语录》回来,于是她就打给,说要立刻搬进去。”
“哦是?唐宛如没有和说啊。她这次怎良心发现想要放过们几个……”话说到半,电话响,拿起手机屏幕,唐宛如那张写满中国人民五千年苦难脸闪烁在屏幕上。接起来:“唐小姐,看来你还是不打算放过啊。过于高估你道德修养。”
“小姐?你有没有礼貌啊林萧,你还不如直接管叫鸡。”唐宛如声音在电话里震耳欲聋。
“鸡,你找干吗?”
“……林萧,明天来帮搬家,刚数下,靠,十三个纸箱子,就靠个人,那得弄到什时候才能住进去啊,全世界都实现**主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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