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息发送成功后几秒钟,手机就响起来,宫洺名字显示在屏幕上。眼泪刷地流下来,不知道该怎办。
唐宛如被自己手机闹钟声吵醒时候是8点。她半闭着眼睛起床,穿起拖鞋,熟练地转出房间走向卫生间,整个过程非常自然流畅,像是个失明多年盲人。她凭借着熟练记忆,伸手按亮厕所灯,然后摸向洗手台上牙刷牙膏位置。但在本来应该是牙膏地方,却摸到个硬硬光滑东西。唐宛如不太情愿地睁开眼,看见只不知道是在昏睡还是已经休克或者死亡褐色大蟑螂,此刻正在她手里躺着,露出它油亮油亮层层叠叠腹部。
她看看,然后轻轻抬起手,把它丢进垃圾桶里。(……)
唐宛如继续闭上眼睛,拿出水杯,放好水,开始刷牙。电动牙刷嗡嗡震动声里,她依然闭着眼睛。她之所以用电动牙刷,并不是因为所谓生活品质
纸样面容,告诉最后期限是周日早上。
感觉像被大赦样。
整个周六以每小时个电话频率和崇光通话,最后确定晚上7点交稿。崇光声音懒懒散散,不过电话那边还是告诉“放心啦,没问题,个小专栏嘛”。
但是在周六晚上12点时候查看E-mail,发现没有任何来自崇光邮件。阵寒意从心底直冲到天灵盖上。哆嗦着反复检查MSN、QQ和手机短信,确定崇光没有给任何留言或者信息——当拨打崇光手机时候,听到声音是“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这还不是最糟糕情况,最糟糕情况在三分钟之后发生:当从Kitty那里搞到崇光家座机号码之后,打过去,电话里声音是“您拨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望着写字台上摊开笔记本,不知道是否应该先把遗书写好。
握着手机躺在床上,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问Kitty求助,但是最终自尊还是让拉不下脸面去求别人完成自己工作。握着电话,隔会儿就打次,但是听到声音都是“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但又睡不深沉,整个人在很浅很浅梦境里挣扎着,像被人套个麻袋,然后无数棍子打在身上。
直折腾到天亮。上海天空在6点多将近7点时候被光线彻底照穿。
睁着充满血丝眼睛,怀着侥幸心情再次地拨打电话——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
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眼圈浮肿自己,不知道应该怎办才好。
拿起手机,颤抖着给宫洺发个短消息。不知道这早他起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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