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后,天晴,“七个太阳”巴尔塔萨和“七个月亮”布里蒙达启程前往里斯本,生活当中每个人有自己事做,这些人留在这里垒墙,而们要用藤条,铁丝,以及铁片编织,还要收集意志,有它就能带这切东西飞起来,人天生是没有翅膀天使,天生没有翅膀却让翅膀生长出来,这是最壮丽事,在头脑中们做到这样事,既然们已经成功地让头脑生长,也定能长出翅膀,再见吧,妈妈,再见吧,爸爸。他们只说声再见,没有再多句话,方也想不出什可说,即使说出来另方也不懂,但是,段时间以后,总会忍不住想,某些话原本是可以说出来,或者甚至假想已经说出来,假想中说话场景可能变得比真实情况更加真实,不管用那些话替代真实情况有多难,比如玛尔塔·马利亚说,再见吧,可再也见不到你们;确实,再没有比这更真话,修道院墙垒出地面还不到米,玛尔塔·马利亚就入土。于是,若昂·弗朗西斯科下子苍老两倍,坐在厨房屋檐下,目光虚无,就像现在这样,看着儿子巴尔塔萨和女儿布里蒙达离去,因为儿媳这个称呼不够亲切,可当时身边还有玛尔塔·马利亚,不错,那时她已经精神恍惚,只脚已经踏到彼岸,两只手在肚子上叉着,那里曾经孕育生命,现在孕育却是死亡。儿女们都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有几个出生以后夭折,活两个,现在这个不会出生,这个就是她死亡;看不见他们,们回屋里去吧,若昂·弗朗西斯科说。
时值十二月,昼短夜长,阴天时候天黑得更早,所以巴尔塔萨和布里蒙达要在路上过夜,住在莫雷莱纳间草棚里,他们说从马夫拉来,到里斯本去,房主看他们都是正派人,借给他们条毯子御寒,人与人之间信赖可以达到这种程度。们已经知道,这两个人灵魂,肉体和意志都相爱着,但是,他们躺下以后意志和灵魂从旁观看他们肉体欢愉,或者紧附在肉体上参与这欢愉,难以知道它们哪部分参与哪部分欢愉,难以知道当布里蒙达撩起裙子,巴尔塔萨脱下裤衩时,灵魂失去什或者得到什,难以知道当两个人喘着粗气呻吟时,意志得到什或者失去什,难以知道当巴尔塔萨在布里蒙达里面,布里蒙达让他安置,两个人都憩息时,肉体成胜利者还是战败者。这是世界上最好气味,翻腾过稻草气味,毛毯下两具肉体气味,在槽里反刍牛气味,从草棚缝隙钻进来寒冷气味,或许还有月亮气味,尽人皆知月夜有种不同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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