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番感谢话,当然那里人们不知道他这个称谓,而教区长溢于言表欢迎只与王室对神父推崇有关,神父离开教区长家去找“七个太阳”,他非常高兴,因为在上帝面前撒谎,同时又知道上帝并不介意,个人应当自己解,在什时候谎言刚出口便得到宽恕。
来开门是布里蒙达。黄昏时分,天色渐渐暗下来,但她立即认出神父,后者正从骡子上下来,四年时间还不算太长,她吻吻神父手,要不是周围有好奇邻居们,她会以另种方式表示欢迎,因为他们两个人,不,等巴尔塔萨也在时候,应当说他们三个人,心中都被同样想法占据,在那多夜晚中,至少有个夜晚他们都做过同个梦,看到飞行机器拍动翅膀,太阳骤然光芒耀眼,琥珀吸引以太,以太吸引磁铁,磁铁吸引铁片,各种东西都互相吸引,问题在于把所有东西按正确次序排列,否则秩序就会被打破;巴尔托洛梅乌神父先生,这是婆婆;原来玛尔塔·马利亚没听见敲门声而布里蒙达就去开门,但又听不到说话声,于是便走过来,现在看见个陌生神父正在打听巴尔塔萨,在这个年代有客人这样来造访可不符合习惯,但也有些例外,在任何年代都会有例外,正如个神父从里斯本来到马夫拉看望个残废士兵,看望个有幻觉女人,也许是所有幻觉中最糟糕那种,因为她能看到存在切,这点玛尔塔·马利亚已经悄悄知道,有次她诉苦说肚子里长肿瘤,布里蒙达说没有这回事,事实却是有,于是她们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去吃面包吧,布里蒙达,去吃面包吧。
夜晚有些凉意,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坐在火炉旁边,这时巴尔塔萨和父亲回来。他们看见门口拴在橄榄树下尚未卸下鞍具骡子;是谁来,若昂·弗朗西斯科问道;巴尔塔萨没有回答,但已经猜到是神父,神职人员役使骡子总是显出某种基督徒般驯顺品格,而俗民骑乘马匹则尚有野性,这也许是臆想出来,既然是神父骑骡子,并且看样子从远方来,又不可能是教皇特使或教廷大使,那就只能是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有人觉得奇怪,天已经黑,怎“七个太阳”巴尔塔萨还看得这样清楚呢,那就可以回答,圣徒们光辉不是信徒痛苦不安心灵中无用幻影,也不是油画上玄虚宗教宣传,再说,他和布里蒙达起睡那长时间,几乎每天晚上都有肉体接触,于是巴尔塔萨身上开始出现双重视力心灵之光,虽说不能看得更深更透,但足以让他有这样观察力。若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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