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坐着等,妈妈再也不会因为要出去陪女孩子开心而忘记你生日,妈妈再也不会耍赖强迫你定要说画画比傅小司好,妈妈再也不会说你做菜不好吃,妈妈再也不会生病时大哭大闹。
烟囱里开始飞出黑色尘埃,暮色里那个高高烟囱显得格外凄凉。傅小司抬起头时候突然想到,这个尘埃出入口,不知道带走多少人伤心和思念。
黄昏天空里有黑压压鸟群无声地飞过去。之昂想起曾有个喜欢他女孩子去他家里,妈妈很开心,因为她直担心自己这样吊儿郎当找不到老婆。妈妈见到那个女孩子很高兴甚至紧张得都有点儿不知所措。那天妈妈直陪他们聊天,陆之昂知道妈妈很开心。可是那个女孩子竟然在他耳朵边上悄悄地说句“你妈妈怎还不走啊想和你单独聊天呢”。就因为这句话他把那个女孩子赶出去。他妈妈因为这个还骂他臭脾气。他当时没有顶嘴,心里在想,以后定会找个全世界最好老婆让妈妈知道也是很优秀男生呢。可是他没想到时间这短,而来不及做事情这多
——妈妈再也不会每天都把衣服弄得很脏,妈妈再也不会忘记您喜欢红色而错买绿色衣服送您,妈妈再也不会把您送给礼物借口不喜欢而丢在房间某个地方,妈妈再也不会忘记您生日,妈妈妈妈再也不哭,妈妈会成为个最好注册会计师妈妈,您定要去天国,以后等死也会来,您放心定会到天国来,因为您告诉过要做个坚强而善良人。上帝肯定会很喜欢,妈妈再见。
傅小司抬起头,天空灰蒙蒙看不清楚。他想,这个夏天终于要过去,再也不会有这样夏天吧。
傅小司着宙斯往家走时候心里生出很多莫名情绪,甚至说不出是惶恐还是生气,又或者是深深难过。
他以为陆之昂心情已渐渐好转,其实切只是越来越糟。他站在陆之昂家院子里,只能看到宙斯脏兮兮地蹲在狗屋旁边,脸无辜表情,看到傅小司走进院子时候就阵阵低声叫唤。
陆之昂爸爸同陆之昂样,依然陷在伤心情绪里面。只是陆之昂更加严重点。傅小司在和陆伯伯聊完之后才知道,妈妈下葬之后,之昂很多时候都是凌晨才身落拓样子从外面回来,满身酒气,双眼通红。
陆伯伯说:“在给他耳光时候,他都没有做声,眼里泪水也是忍着没有落下来。也可以听见他咬牙忍耐声音。比都解这个儿子。平时似乎很随和样子,其实个性比都倔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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