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人越来越多,太多人不能在冬天低温里起床。虽然早起对立夏来说也很痛苦,不过立夏还是每天早上坚持着上早自习。
学校热水变得供不应求,打水人在课间休息时间排起长龙。长排人嘴里呼着白汽,哆嗦着,臣服在冬天威力之下。
陆之昂是彻底地进入冬眠阶段,上课有百分之八十时间都在睡觉。不睡觉时候也变得目光呆滞,和他说句话他三分钟后才抬起头,半眯着眼睛回答你。而且十有八九答非所问。
倒是傅小司,在冬天里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身上微微透出些锋芒,在冬天寒冷气候里尤其明显,像是把开过刃剑。
傅小司还是常会在下午放学时候留下来帮立夏讲题,依然把笔记借给立夏。而这个时候陆之昂就躺在边上睡觉,傅小司给立夏讲完之后就推醒他,然后着哆哆嗦嗦他回家。
皱皱,低声问:“你怎也没上课?”
吃饭时候气氛有点儿尴尬。几个人都埋头吃饭,没说什话。傅小司是从来吃饭时候都不怎习惯讲话,可是陆之昂平时那能讲话个人今天也直低着头吃饭。立夏则更加尴尬,连菜都不敢多夹。只对着自己面前那盘蚝油生菜直进攻。
李嫣然突然对傅小司说:“你今天逃课是去看画展吧?”
傅小司嘴里含着菜不方便说话,于是在喉咙里模糊地答应声“嗯”。
李嫣然于是就笑,她说:“你干吗在大雪里跑来跑去呀,打个电话给,叫爸爸找辆车去接你们啊。”
立夏依然每个月在学校门口书报亭里买有祭司专栏杂志,里面祭司画也开始充满雪景。大片大片白色被处理得充满神圣意味。
整个世界泛滥着白光,像是洪水样。
立夏每天下午还是会和小司还有陆之昂起去画画,只是现在傅小司已不怎教立夏,因为基本功学完之后总归是要靠自己。现在才是真正“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同样因为傅小司帮忙,立夏成绩也提高些。有次甚至考过陆之昂拿第二名,这让陆之昂嗷
“就你家才有车。”陆之昂突兀地顶句。
于是李嫣然就愣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
傅小司停下来,说:“没什,自己不想坐车,而且又不远,就走过去。你们快吃饭,等下还要上课呢。”
时间渐渐走远。说不清楚快,或者慢。
再抬眼望窗外时候冬天已很深。已不用晨跑也不用上体育课,积雪再也没有化过。寝室里变得越来越冷,盈盈现在起床方式已从伸条腿出去变成露只眼睛出来感受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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