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宁秀才走远,掌柜悄悄转身,有些蹑手蹑脚地走到后面街巷医馆里,那王癞子躺在床上,掌柜悄声对他说道:“孩子,事情都办好,那小子要去北郭镇,已经是凶多吉少。”
“好!前几个都死在那,就看他这个蠢货书生能不能活着回来。”王癞子怒喝,却又拉到鼻子:“竟敢打……哎呦!要他死!”
……
宁采臣在山上被白河强逼着学艺,艺成下山之后,绕圈,还是没能逃脱剧情。
白河在山上不知此事,但也有所预测,所谓本性难移,宁秀才外柔内刚,关键时刻站得出去,拼得命,绝不是无胆之人。但是脾气软就是脾气软,更兼读书人迂阔性子,所以即使修行出本领,也不太可能胸怀利器
“宁秀才啊宁秀才,你说你这是让如何是好?”集宝斋掌柜站在金华城大街街头,对着在街角睡晚宁采臣连声叹息:“那王癞子虽然不成器,但却是东家爹爹妹妹儿子表哥亲儿子,这是第四竿子就能打到亲戚,你给他那拳,他晚上就进医馆去,现在还没站起来,说要你给贴上五贯赔礼,不然断不肯与你善罢甘休,要把你送进大牢。”
“啊?”宁采臣手足无措,悲愤道:“怎可如此?怎可如此!他偷走两贯钱!不过激愤之下轻轻打他下,他就要反咬口,还要五贯!天日昭昭!世间竟有这等事情!”
“五贯!”宁采臣怒骂阵,突然感到喉咙里股霹雳电光积蓄起来,知道是威德天龙神音反应,凛之间连忙捂住嘴巴,咳两声,低声道:“便是卖杀也赔偿不起,他是要命啊!”
要你命?
这个掌柜倒是没注意到宁采臣异状,只是腹诽,人家当然要你命,还“轻轻”拳?这轻轻拳可是把人眼眶鼻骨都打裂,差点瞎眼。
掌柜看过之后也是吃惊不已,拳打断骨头,这不是般子人能做到事情啊,看这秀才也不是极端壮硕之人,莫非是兔子急也咬人?
“宁秀才稍安勿躁,你也知道这世间没那多好讲道理事情,其实……事情还有转机。这有个方法,或可两全其美。”
宁采臣看阵掌柜,长叹声:“若有转机能够让小生脱得大难,掌柜便是小生救命恩人,日后必有所报。”
“这事情是这样,上年年末时候,北郭镇客栈那里欠们笔账,东家多番派人去讨,却没曾讨回来,这事情久未结,你若是肯去,做主说和你和王癞子,让你免破财之灾,如何?”
“但听掌柜吩咐。”宁采臣思忖番,接过地图和账本,背上箱笼拿着伞往金华北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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