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楹端杯水来,左行怀接过,递到他唇前喂他喝:“做什梦?被餍住?”
郁徵摇摇头,示意不要水:“梦见父皇,他找问话。”
左行怀脸色沉:“是蜃谜术。你不是做梦,陛下真找你。”
郁徵愣:“怪不得,做这个梦时候,说话总是
郁徵不再反驳。
皇帝又道:“你与左行怀那事,朕允。”
郁徵愣,紧接着欢喜:“多谢父皇!”
皇帝摆摆手,直接从他梦中消失,看起来心累得很。
郁徵梦里睁开双眼,醒过来。
皇帝:“你不放心朕?”
听到这样质疑,郁徵本该解释,脱口而出却是肯定:“自然!”
皇帝眯眯眼睛:“朕是阿苞亲爷爷,还能对他不好不成?”
郁徵:“父皇还不是二皇兄亲爹?可他们夫妻俩早已双双殒命。”
皇帝脸色不大好看。
二皇兄。”
皇帝叹口气:“只是他留下来七魄,三魂早已魂归地府。”
二皇子郁珑乃是被幽禁后病死,他死之后,二皇子妃蒙氏悲痛之下也香消玉损,所以阿苞才过继到郁徵膝下。
郁徵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番隐情,时百感交集。
皇帝倒没多跟他说这事,只问:“你真想好,要与左行怀成亲?”
他睁眼睛,发觉床边围大群人,左行怀也在其中。
外面窗子透进白光,天竟然不知道什时候亮,看起来时间已经不早。
左行怀拿个枕头垫在他腰后,扶他坐起来,又用手探他额头:“感觉如何,先前怎叫都叫不醒你,恐你生病,已经让人去请熊大夫与竹夫子。”
郁徵:“不是生病,是做个梦。”
他开口说话时候声音嘶哑异常,好像在梦中说多话般。
郁徵:“父皇若是真想教导阿苞,尽管派夫子来邑涞便是。待他十八岁后,他若想上京都,儿臣便不再阻拦。”
皇帝:“十四。”
郁徵:“十四还是太小,最早十六!”
郁徵脸色也不大好看:“既是儿子,也是父亲,为子为父都有经验,这小孩子离家,不放心。”
皇帝盯着他看片刻,最终叹道:“日后再议吧。”
郁徵:“是。想与他共度生。”
皇帝:“可惜。朕剩下儿子当中,属你最出色。你将邑涞治理得很好,若是将天下托付于你,你应当会同样治理得很出色。”
郁徵:“父皇还年轻,以后未必没有别儿子。”
皇帝摇头,没再说这个话题:“阿苞年纪也渐渐大起来,窝在邑涞郡不大合适,你送他来京都教养。”
郁徵:“这怎成?他还不到七岁!这小孩子,哪能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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