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看他,蹲下|身,平视阿苞:“要摸摸吗?”
小孩小脸上带着迟疑。
郁徵没等他开口,笑下,忽然
郁徵摸摸阿苞小脑袋,带着他用完朝食,要带他出门。
养在院子里小马霜青见到他们要出门,哒哒地迈着蹄子跑过来,细声细气地叫声,叼着郁徵衣袖,眨着大眼睛看郁徵,明显闹着要出去玩。
这小马本就灵性,喂熊奶草与青粮粮草之后,更为灵性,刚出生没多久,竟有些开智模样。
别不说,这撒娇本领是日强过日。
郁徵抬起另只手摸下马头:“今天有事,你自己待在院子里玩。”
伯楹点头:“现在还是如此,您脸真如月色般。”
郁徵前世就是白皮,原身病弱,久不晒太阳,也白,听到这样形容,他并不觉得奇怪,只道:“灯下可能会白些。”
明早还要出门,郁徵擦干头发就睡。
第二天,郁徵起来时候,纪衡约已经带着人在外面候着。
郁徵让伯楹去小院里带阿苞出来,等会起出门。
打瞌睡,听到动静,下意识抬头往前看。
这看之下,他呆住:“殿,殿下……”
郁徵与他对视:“怎?”
伯楹愣愣地看着郁徵:“方才觉得您长相有所变化,现在看来,好像又没什?”
郁徵走入房中,坐在锃亮黄铜镜子之前,看眼。
“唏律律。”小马又叫声,叼着郁徵衣袖不肯松口。
郁徵拍拍马脖子:“等你长大些再带你出门。”
小马歪着脑袋:“唏律律?”
郁徵猜到它意思,笑起来:“起码大到能驮起再说。”
郁徵与小马对话时候,阿苞就在边上站着,向没什波动眼里流露出些许羡慕。
阿苞在邑涞郡待几个月,除长高些许外,其他没什变化。
他见到郁徵时,还是冷着张雪白小脸,规规矩矩行礼叫父亲,完全看不出同龄孩子调皮。
郁徵深知这孩子没有外表那规矩,不然当初也不会故意跟着去邑涞书院,直称呼父亲而非父王。
恐怕他心中“父王”另有其人,不愿意让郁徵占这个称呼。
郡王府上下这多人,这小家伙应当才是最敏锐。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气质确实会偏向他前世气质,可要说变化,似乎也说不上太大变化。
郁徵道:“看错罢。”
伯楹接过巾帕帮他擦头发,闻言低头看他脸:“方才殿下晒月回来,总觉得月光凝成乳,融化在您脸上般。”
黄铜镜子略带些黄色,看肤色看得不是很清晰。
郁徵抬头看着镜子,判断不出是什情况,只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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