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邑涞郡,与郁徵不对付唯有郡守。
若是百姓种不成,也是郡守叫他们种不成。
左行怀:“有殿下在,百姓自然能种成。”
郁徵挑下眉:“那可未必,明年就知道。天色已晚,怕霜浓马滑,就不留将军用饭,将军还是早些回去罢。”
左行怀站起来:“末将下回再来拜访殿下。”
他道歉如此干脆,郁徵剩下话扔不出去,顿顿,只好道:“将军言重。天色已晚,将军此番为何而来,不妨开门见山罢。”
左行怀眼中又冒出几分笑意:“那末将便直说。末将在军中十数年,还未见过哪家粮草比郡王府产出粮草更好,故更末将想向殿下再订批,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原来是这个。郁徵道:“也想与将军做生意,可惜郡王府粮草已经全卖出去。”
左行怀看着郁徵:“殿下可是对之前事还有芥蒂?”
郁徵看回去:“真没有。纵使真有,难不成小小个郡王府,还能凑够十万大军要粮草?将军也太高看。”
景象。
左行怀俯视下面院子,目光又落到郁徵身上。
郁徵邀请左行怀进去喝茶:“不知将军找何事?”
左行怀道:“叫官称太生疏,殿下若不嫌弃,直呼名字便成。”
“这也太失礼。”郁徵略过这个话题,问,“将军有事尽管说便是?”
郁徵点点头,站起来送他,又示意伯楹上来。
伯楹托着个木匣子上前来。
郁徵接过木匣子,往
两人目光再次对上。
郁徵以为左行怀会生气,不想左行怀面容很平静,眼里甚至有淡淡兴味,看他看得很专注。
郁徵莫名打个激灵,率先转开目光:“们已经给来买粮草百姓发种子,明年应当会有不少百姓种青粮粮草,将军若是感兴趣,不妨明年再向百姓买。”
左行怀:“郡王府散种子给百姓种?”
郁徵:“不完全是散,也卖部分。若是百姓能种成,将军下半年便能用上这种粮草。”
左行怀没在称呼上纠结,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末将此次找殿下,是为粮草事。”
“粮草?”说到这个,郁徵似笑非笑得看左行怀眼,“将军先前不是特地令手下将粮草送还郡王府?还说夏南军用不着这好粮草。”
左行怀手底下人送回粮草时,还说说银子不必退。郁徵只认无功不受禄,还是足额将银子退回去。
总而言之,粮草运上运下折腾通,郡王府反而损失部分银子。
左行怀看着郁徵,面色不变,眼中笑意还更明显些,站起来行个礼:“先前多有冒犯,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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