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到商店,原来那些人已经走光。里面东西原封未动,既不是吃也不是穿,冰箱,洗衣机,洗碗机,煤气灶,微波炉,打蛋器,榨汁机,吸尘器,粉碎器,以及其他各种方便人们生活家用电器。空气沉重污浊,所有物品无例外白色外表,显得荒唐怪诞。你们在这里休息休息,医生妻子说,去找吃东西,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近处还是远处,不知道,你们要耐心等待,要是有人想进来,你们就说这里有人,只要听到这句话他们就会离开,这是习惯;和你起去,丈夫说;不用,最好独自去,们必须知道现在人们怎样生活,据说可能所有人都已经失明;如果是这样,戴黑眼罩老人说,们就和住在精神病院模样;无法相比,们可以随意走动,食物定能解决,们不会饿死,也定要找些衣服来,们都穿得破破烂烂;其实,这些人当中她最需要衣服,从腰部以上她几乎丝不挂。她吻吻丈夫,感到阵钻心痛苦;无论出什事,即使有人要进来,请你们也不要离开这里,如果你们被赶出去,相信不会出这种事,只不过为防备各种可能,你们就留在这扇门附近,待在起,等回来。她眼泪汪汪地看看众人,他们站在那里,全都依赖她,像群年幼孩子依赖母亲样。要是没有他们可怎活呀,她想,但她没有想到外面所有人都失明却仍然活着,只有她本人也失明才能明白,人能习惯切,尤其是到已经不再是人时候,即使不到那般地步也样,斜眼小男孩就是个例证,他已经不再打听母亲。她走出商店,来到街上,看看门牌号,牢牢记在心里,还有商店名字,现在要看看拐角处这条街叫什名字,她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找食物,能找到什,可能走过三个门就找到,也可能是三百个,不能迷路,找不到任何人问路,原来能看见人现在都失明,她看得见,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太阳破云而出,照得垃圾中间个个水洼闪闪发光,现在,人行道石板缝里长出青草历历在目。外边人越来越多。他们如何辨别方向呢,医生妻子非常纳闷。他们并不辨别方向,而是紧紧贴着大楼行走,把胳膊伸向前方,相互间不断碰撞,像走在窄窄小路上蚂蚁,但出现碰撞时听不到抗议声,也用不着说话,其中家人离开墙,就沿原路朝相反方向走去,直到再次碰到原来那堵墙。他们偶尔停下来,在商店门口闻闻,感觉下里面有没有食品气味,不论什食品都行,接着又往前走,转过十字路口消失,不久那里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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