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症漫记6（9 / 10）

，你们为什不把其他都埋呢，个男人声音回答；事先已经说好，每个宿舍掩埋各自死者，们数四个，都掩埋；好吧，们宿舍死人明天再处理，另个男人声音说，然后他改换口气，问道，没有再送食物来吗；没有，医生回答；可是，喇叭里说每天三次；怀疑他们能直履行诺言；那以后送来食物就必须定量分配，个女-人说；看这个主意很好，如果你们愿意，们明天谈谈；同意，那个女-人说。医生转身正要回去，就听见最初说话那个男人声音，这里由谁来管。他停住口，等待有人回答。刚才那个女-人说，如果们不认真地组织起来，那就只能由饥饿和恐惧主宰，们没有和他们起去掩埋死者，这已经够不光彩；既然您这精明，这爱教训人，为什没有去埋死尸呢；不能个人去，可是愿意帮着干；这时响起第二个男人声音，用不着争论，明天上午再说吧。医生叹口气，料想以后在起生活必将困难重重。朝自己宿舍走时候，医生感到急于大便。在现在所在地方，他没有把握能走到厕所，但决定冒险试试，希望至少已经有人把跟饭盒起送来卫生纸拿到厕所去。中途两次走错路，肚子越来越不舒服，医生心中焦急万分，就在刻不容缓紧急关头，他终于能褪下裤子，蹲在土耳其式便坑上。恶臭令人窒息。他觉得踩在摊黏糊糊东西上面，不知什人没有找准位置，或者顾不上什体面不体面，随地大便。医生竭力想象着他所在地方是个什样子，对他来说切都是白，切都闪着耀眼白光，看不见墙和地也同样如此。他甚至荒唐地认为，这白色，这白色光线也散发着臭气。令人毛骨悚然，们会被吓疯，他想。结束后他想找纸擦拭，但没找到。他摸摸身后墙，那里大概会有放卷纸架子，没有架子话也可能有个钉子，几张纸挂在上面。但什都没有。他弓着两条腿，扶住拖在令人作呕地上裤子，感到阵心酸，世上不幸莫过于此，盲人，盲人，盲人，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悄悄地哭起来。他试探着走几步，碰到前面墙上，伸出只胳膊，伸出另只胳膊，终于找到厕所门。他听见有人拖着两只脚跌跌撞撞地走路声音，大概也是在找便坑。他妈，在哪里呀，那人嘟嚷着说，语气平淡，仿佛心底里并不在乎它在什地方。他从离医生仅两拃远地方走过去，没有觉察到另个人存在，不过这无关紧要，算不上有失体面，尽管对个男子汉而言这副尊容实在难以入目。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