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谷场上哄笑声,阵阵地响起。
葵花情不自禁地回头看眼。
穷乡僻壤来个马戏团,这样机会并不多。又太寂寞。人们常常跑出去十里、二十里地,为就是看场电影或场戏。每当听说附近有哪个村子放电影或演戏,大人们还沉得住气,孩子们却比过大年还要兴奋。从听到消息那刻起,心里就只想着这件事。
又走几步,青铜停住脚步,拉着葵花手,就又往打谷场上走。
“哥,们回家吧,们不看……”葵花怕青铜回去还要与那群孩子抢石磙。
觉得那几个孩子动作有点儿慢,很不满意,起来后,甩胳膊,将他们推开,弄得那几个孩子很尴尬。然后,他用棍子下子下子地敲着自己手掌。绕着石磙转圈,突然扬起棍子,朝青铜劈杀过来。
青铜侧身体,又用胳膊挡下,躲过棍子,当棍子再度要向他劈杀过来时,他纵身跃,将抓棍子男孩扑倒在地上,与他扭打在起。他们在场地上滚动着,就像那个时无人问津石磙在滚动。
青铜终究不是那男孩对手,不会儿,就被那男孩压在身下。那男孩气喘吁吁地示意其他男孩将他掉在地上棍子拿过来。拿到棍子后,他用棍子轻轻敲打着青铜脑门:“臭哑巴,你给放老实点儿!如果不听老子话,老子要把你和那个小孩起扔到大河里去!”
青铜徒劳地挣扎几下。
葵花站在那里哭着,心里十分担忧哥哥。边哭,边大声说着:“们回家吧,们回家吧……”又等阵,还不见哥哥回来,就不顾哥哥命令,撒腿往石磙子跑过来。那时,青铜正被几个男孩抓住胳膊向场外拖去。葵花冲上去,边大声叫着“哥哥”,边用拳头打击着那几个男孩。他们掉过头来,见是个女孩,也不好意思还手,就边躲着她毫无力量拳头,边继续将青铜朝场外拖去。
月光下,青铜向葵花做着手势:“不跟他们打架,绝不跟他们打架。”拉着葵花手,个劲地往打谷场上走。
到打谷场,选个人不太挤地方,青铜蹲下。
葵花站着不动。
青铜用手拍着自己肩,示意葵花
他们将青铜拖到场外草丛里后,就扔下他朝石磙子跑去。
葵花蹲下来,用手拉着青铜。
青铜擦擦鼻子里流出来血,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
“哥,们回家吧,们不看。哥,们回家吧,们不看……”葵花扶着瘸拐青铜往外走。
青铜还想回去抢回他们石磙,但怕葵花跟着他起吃亏,只好咽咽唾沫,朝来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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