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话流利孩子却已成个哑巴。
从此,青铜世界改变。
当同岁孩子到年龄都去上学时,他却没有上学。不是他不想上学,而是不收。看着大麦地孩子们个个都背着书包、欢天喜地地去读书,青铜只能远远地站在边看着。每逢这个时候,就会有只手轻轻抚摸着他头——那是奶奶手。奶奶不说话。她知道孙子心里在想什。她就这样,用她那双皱皱巴巴、有点儿僵硬手,在他头上遍又遍地抚摸着。最后,青铜会将手伸给奶奶。奶奶就拉着他手,转身往家走,或是到田野上去。奶奶陪着他,看水渠里青蛙,看河边芦叶上“纺纱娘”,看水地里几只高脚鸟,看河上帆船,看河边上旋转不停风车……大麦地人总是见到奶奶与青铜在起。奶奶走到哪儿,就把青铜带到哪儿。孙子已经够孤单,奶奶定要好好陪着他。有时,奶奶看到孙子很孤单样子,会背着孙子抹眼泪。而与孙子面对面时,奶奶总是显出很快乐样子,仿佛这天地间装满快乐。
爸爸妈妈整天在地里干活,他们根本无暇顾及青铜。
除奶奶,与青铜最亲近就是牛。每当牛被爸爸牵回家,他就会从爸爸手中接过牛绳,然后牵着它,到青草长得最丰美地方去。牛很顺从地跟着青铜,愿意将它牵引到任何个地方。大麦地人除经常看到奶奶拉着青铜手到处走动外,就是经常看到青铜牵着牛去吃草。这是大麦地道。这道,会使大麦地人驻足观望,然后在心中泛起股淡淡酸楚与伤感。
牛吃草,青铜就看它吃草。牛有根长长舌头,那舌头很灵巧,不住地将青草卷进嘴中。吃草时候,它会不住地、很有节奏地甩动尾巴。最初,青铜只是让牛自己吃草,等它长大些之后,他就开始割草喂牛。他割草,都是特别嫩草。牛是大麦地最健壮,也是最漂亮牛。大麦地人说这是青铜喂得好,或者说这是哑巴喂得好。但大麦地人从不在青铜面前叫他哑巴,他们当面都叫他青铜。他们叫他青铜,他就朝他们笑,那种无心机笑,憨厚笑,很单纯很善良笑,使大麦地人眼睛与心都有点儿发酸。
放牛青铜,有时会听到从学校传来朗朗读书声。那时,他就会屏住呼吸谛听。那读书声此起彼伏,在田野上飘荡着。他会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听声音。他会痴痴地朝学校方向望着。
那时,牛就会停止吃草,软乎乎舌头,轻柔地舔着青铜手。
有时,青铜会突然抱住牛头哭起来,将眼泪抹在它鬃毛里。
牛最愿意做件事就是将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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