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如果在银马车正式当侍应生,规规矩矩托盘子,也许他会答应。严经理对很好,直要“改邪归正”。如果万他不答应,还想到个人——母亲养母,们外婆吴好妹。母亲养父过世后,母亲跟外婆又开始来往。母亲曾带跟弟娃到桃园县龙潭去探望过外婆。外婆吴好妹是个胖大健壮女人,双放大脚,行走起来,啪哒啪哒比她饲养那些鸭子还要快捷。外婆是个热心人,很疼爱们,第二天早便挽着只大篮子,领着跟弟娃到鸭棚去捡鸭蛋去,几百只鸭子早放到池塘里去。鸭棚内,鸭屎鸭毛堆中,露出颗颗青色鸭蛋来。跟弟娃兴奋得乱叫,也顾不得鸭屎臭,满地去挖掘鸭蛋。弟娃走路都走不稳,在鸭棚里摇摇摆摆,抓得手鸭屎。母亲也赶来,外婆对她笑道:
“阿丽,把他们留在这里算,替捡鸭蛋。”
去年外婆到台北来看们,带两只番鸭仔来,只黑给,只白给弟娃。提到母亲,她又骂几句,掉下几滴眼泪来,临走时,对说:
“放假,带着弟娃,到乡下来吧。”
那两只番鸭仔,个秋天,却长大,黑白,闪亮羽毛,鲜红肉冠子,见人便会摇着屁股哈哈地虚张声势。们叫它们阿黑阿白。饲喂那两只番鸭,便变成跟弟娃两人每天大事。们常到舒兰街那条小河边去挖蚯蚓,河边泥土肥沃,蚯蚓根根有小指那粗。们挖满只洋铁罐回来,喂得两只番鸭肉叽叽,肥得屁股都快垂到地上。到过年,父亲把两只鸭子捉来,刀个,两只头都剁掉。父亲嫌那两只番鸭屙得天井里到处鸭粪,奇臭难闻,招来许多苍蝇,而且去年过年,父亲又没有钱多加年菜。两只鸭子,阿黑拿来炖汤,阿白香酥。父亲把香酥鸭腿子,只夹给,只给弟娃,自己却啃着鸭颈子下酒。倒吃得很开胃,弟娃却白着脸,鸭腿子碰都没有碰。父亲问他,他推说肚子不舒服,知道,他心疼他阿白,吃不下去。饭后悄悄对他说:
“傻子,有什好难过。暑假们去桃园,再向阿婆要两只番鸭仔来养就是,替你去选只白,好不好?”
跟弟娃始终没有去成桃园。想如果带小弟去外婆家,住几天大概是不成问题。可以帮着大舅赶鸭子,小弟呢,跟着外婆吴好妹去捡鸭蛋,大概总还行吧。
“丽月姊,怎样?房租交清,这下你不赶们走吧?”
回到锦州街,第件事便是拿百元给丽月,把尾数缴清,知道丽月脾气,她对和小玉虽然大方,房租却是不许久欠。丽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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