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齐铭吓
跳，车子连带着晃几下。
“
是说，你和顾森湘接吻吧。”易遥转过头看向在自己身边并排而行
齐铭。他脸在强烈光线下慢慢地红起来。
“森西告诉你吧？”
“嗯。”
“她还叫不要说，自己还不是对弟弟说。”齐铭低头笑起来。
顾森西站在远处，对身边易遥说，当初大冬天地从水池里帮你往外捞书时候，你有没有种“非他不嫁”感觉啊？
易遥抬起脚踢过去，“要吐。”
然后就是轰隆声，面前高大旧校门笔直地坍塌下来。
耳朵上是顾森西及时伸过来手。
所以几乎都没有听见爆炸时震耳欲聋声响。
“生病？”易遥侧过头，看着他沿着鬓角流下来汗水递张毛巾过去。
“心脏不好，心跳直有杂音，心率也不齐，搞不好活不长。”
“骗人吧！”易遥抬起手拍他头，“没事触什
霉头！”
顾森西打开她手，不耐烦地说，“没骗你，你不信可以自己听。”
易遥把脸贴到他胸膛，整齐而有力心跳声，刚刚想抬起头来骂人，却突然被环绕过来双臂紧紧抱住无法动弹。
再见。
骑出去几步，易遥回过头去，依然可以看见夕阳下同样回过头来看着自己齐铭。
于是就在暮色里模糊地笑起来。
大部分时候，顾森西都会在楼道口牵着单车等着自己放学。
两个人骑着车，慢慢地消磨掉个个黄昏。他也是和齐铭样，是个话不多人。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或者是易遥讲起今天班里笑话，顾森西听完后不屑地撇撇嘴。
易遥抬起手按向脸庞，轻轻地放到顾森西手上。
树叶在季节里茂盛起来。
阳光被无数绿色空间分割。光斑照耀在白衬衣后背上来回移动着。
不记得是第多少次和齐铭起穿越这条两边都是高大香樟下坡。
“接吻过？”
耳边是他胸腔里沉重有力缓慢心跳。
声声地像是从天空上世界传递过来。
学校老校门被彻底拆除。
连带着那个荒废水池也起填平。
拆除那天好多学生围着看，因为有定向爆破，听起来很像那回事。
也会和他起坐在操场空旷看台上吹风。或者看他踢足球。
初夏时候，每到傍晚都会有火烧云。汗水打shiT恤，洒在草地上时候就变成印记。
可能很多年之后再重新回来时候，这些印记都会从地下翻涌出来，跳动在瞳孔里，化成伤感眼泪来。
天空滚滚而过云朵。
“昨天去看过医生。”顾森西喝着水，沉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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