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似乎只是几天之前,齐铭和易遥还在冬天没有亮透凛冽清晨里,坐在教室里早自习。头顶灯管发出白光不时地跳动几下。
就如同昨天样,齐铭和易遥还和全校学生起站在空旷操场上,和着广播里陈旧音乐与死气沉沉女声摆动着手脚,像机器人样傻傻地附和节拍。他们中间仅仅隔着米距离。在诺大操场上,他和她仅仅只隔着米距离。她望着天空说,真想快点离开这里。
他抬起头说,也是,真想快点去更远远方。
却像是黑暗中有只手指,突然按下错误开关,切重新倒回向最开始那个起点。
就像那些切割在皮肤上微小疼痛,顺着每条神经,迅速地重新走回心脏,突突地跳动着。
,然后低头冲进女厕所。
齐铭望着厕所里排并列八个隔间,慢慢走到其中个隔间前面。齐铭伸手推推,门关着。齐铭低头看下去,脚边流出来小股水流样血。齐铭抬腿,把门用力地踢开。
沾满整个马桶鲜血,还有流淌在地上积蓄起来半凝固血泊。
空气里是从来没有闻到过剧烈血腥味道,甜腻得让人反胃。
齐铭脚踩在血泊里,足有厘米深血水,淌在地面上。
就像那些被唤醒记忆,沿着照片上发黄每张脸,重新附体上魂魄。
就像那些倒转母带,将无数个昨日,以跳帧形式把心房当作幕布,重新上演。
就像那些沉重悲伤,沿着彼此用强大爱和强大恨在生命年轮里刻下凹槽回路,逆流成河。
坐在角落地面上易遥,头歪歪地靠在隔板上,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开,眼睛半睁着,涣散目光里,看不出任何焦距。血从她大腿间流出来,整条裤子被血水泡得发涨。
齐铭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去探探她呼吸,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像是电击样麻痹得不能动弹。
13
就像还在不久之前,齐铭和易遥还走在学校茂盛树阴下面,他们依然在教室荧光灯下刷刷地写满整页草稿纸。偶尔望向窗外,会发现长长白烟从天空划过,那是飞机飞过天空时留下痕迹。
就仿佛仅仅是在几个月之前,他刚刚从书包里拿过袋牛奶塞到她手里,用低沉却温柔声音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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