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民医院妇科。”
以及里面有几个可以看得清楚字迹
词条，“性病”，“炎症”，“梅毒”，“感染”。
易遥抬起手把病历单撕开，然后再撕开，像是出
故障机器人
样停也停不下来。直到已经撕成指甲盖大小碎片，无法再撕，她才停下来，然后把手心里大团碎纸朝着边上洗手池扔进去。哗啦拧开水龙头，开到最大。
水柱朝下用力地冲刷在水池底上，像是水管被砸爆样喷出来巨大水流，卷动着那些碎纸，从下水口旋涡样地被吸扯进去。水柱砸出来哗啦哗啦巨大声响在整条走廊里被反复地扩音，听上去像是条瀑布声音。
直放差不多分钟，易遥才抬手拧好水龙头。
消失声音。消失温度。消失光线。消失那些围观者面容和动作。时间在这里变成缓慢流动河流。粘稠几乎无法流动河水。还有弥漫在河流上如同硫磺样味道与蒸汽。
走廊慢慢变成个巨大隧道般洞穴。
不知道连接往哪里洞穴。
12
预备铃响时候易遥伸出手撕下那张贴出来写着自己名字病历单。
但却被漏进耳朵几句对白定住脚步。
“谁这
不要脸啊？”
“姓名那栏不是写着嘛，易遥。”
“易遥是谁？哪个年级啊？”
“你连易遥也不知道啊，最近学校里风传那个外号叫‘百块’啊。”
那瞬间消失掉声音，除
周围人发出嗡嗡声音，边议论着边四下散开来。
易遥慢慢地把那张有点泛黄纸撕下来。在手心里捏成团，然后丢进旁边垃圾桶里，转身朝教室方向走过去。
走到楼梯口时候，她停下来。站会，然后回过头快步地走回去。
她弯下腰，伸手进垃圾桶里，拼命地找着更才那张纸。
那张病历单被重新摊开来，上面字迹是医生们共有龙飞凤舞难以辨认。但印刷上去题头依然清晰地透露着所有信息。
像从空气里突然甩过来鞭子，重重地抽在脸上。
易遥挤进人群，慢慢靠近公告栏，身边人被撞开时候，反应都先是副“谁啊”生气表情，然后在看清楚挤进来人是谁之后，都默默地退到旁边闭嘴站着，把胳膊抄在胸前，用副似笑非笑表情等待着。
等周围人都安静下来之后，只剩下站在易遥前面两个离公告板最近两个女生还在继续讨论着。“你说菜花是什东西？”“哎呀你少恶心啦，
要吐啦。”直到被后面人扯扯衣服暗示她们，她们才转过身来看到面无表情易遥。
11
整条安静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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