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壁易遥尖叫。
齐铭掀开被子,裹着厚厚睡衣打开房间门,穿过客厅,把大门拉开。深夜寒冷让齐铭像是又掉进刚刚梦里深不可测水底。
易遥家门紧锁着,里面是声高过声尖叫声。
齐铭举起手准备敲门时候,手突然被人抓住。
齐铭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把扯回去,李宛心披条毯子,哆嗦着站在自己后面,板着张脸,压低声音说,人家家里事儿,你操什心!
正对自己,是林华凤张抽动着涨红脸,以及那双在黑暗中,也依然烧得通红眼睛。
09
很多很多水草。密密麻麻,头发样地浮动在墨绿色水面之下。
齐铭深脚浅脚地朝前走,无边无际水域在月广下泛着阴森森光。
紧贴脚底是无法形容滑腻感。
就像是这样,彼此任何对话,动作,眼神,姿势,都预先埋藏好无限深重心机。
这样直持续十年母女之间关系。
不经意对白,不经意表情,在黑暗中变成沿着固定好路线撒下针,在某个预设好时刻,毫不手软地刺进对方身体里。然后去印证对方痛苦表情,是否如自己想象致。
很明显,林华凤看到易遥如自己想像中致表情。她动不动地靠在门边上,等着易遥。
易遥转过身来,望着林华凤,说,你知道。
齐铭手被紧紧地抓着,他也不知道应该怎办。
又声尖叫之后是玻璃哗啦摔碎声音。林华凤骂声钻进耳朵里,比玻璃还要尖锐。
“你就是贱货!养大你就养成这样个贱货!是啊!他给你钱!你
哗啦哗啦水声从远处拍打过来。像是前方有巨大潮汐。
最后步,脚下突然深不可测,那瞬间涌进鼻孔和耳朵水,像水银样朝着身体里每个罅隙冲刺进去。
耳朵里最后声响,是声尖锐哭喊——
“救。”
齐铭挣扎着醒过来,耳朵里依然残留着嘈杂水声。开始只是哗啦哗啦噪音,后来渐渐形成可以分辨出来声响。
林华凤张张口,还没说话,易遥抬起脸,接着说,是又怎样,就是去找他拿钱,自己有钱买卫生棉,不用用你。
林华凤慢慢走过来,看着易遥,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有本事啊?
黑暗中突然甩过来巴掌,和易遥预想也模样。
在脸上火烧样灼热痛感传递到脑子里同时,身体里是如同滑坡般迅速坍塌下去如释重负感。
而与此同时,自己没有预想到,是林华凤突然伸过来手,抓着易遥头发,突然用力地扯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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