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顾森湘从桌子下面轻轻地踢
下母亲。
顾森西低头往碗里扒着饭。没说什
。
吃完饭，顾森湘站起来要帮着收碗，被母亲严厉地拒绝。理由是“放在这里不用你收，
会收，你进房间看书去”。
顾森湘点点头，朝房间走去，走到
半想起来，拉开书包，掏出买
杯子，“妈，刚回来路上买，你杯子昨天倒水时候不是摔碎吗。”
母亲把手在围裙上擦擦，伸过去接过女儿递过来杯子，眼睛笑得眯成条线，回过头看到坐在沙发上把长腿伸在茶几上顾森西，脸立刻垮下来。她对着顾森西说：“果然人家说得没错，女儿就
父亲“嘿嘿”地笑着，朝森西碗里夹块红烧肉。
顾森西抬起头，朝父亲咧开嘴灿烂地笑笑。然后他站起来，朝门外喊：“姐姐，快进来。”
森湘坐下来，母亲关好门，刚在桌边坐下，马上起身去厨房。森湘回过头喊：“妈，你还干吗呀，过来吃。”
厨房里传出母亲“就来就来”答话。
之后，母亲端着个热气腾腾大盘子出来，放到桌子上后，看清楚里面是两条鲤鱼。
饭。
父亲从柜子里拿出那瓶喝个月都还没喝完白酒，倒小杯，也坐下来，夹颗盐水花生。
母亲从门口回过头来，皱着眉头说：“你们两父子，饿死鬼投胎啊。湘湘还没回来呢。”
顾森西没接话，低头继续吃着。
父亲“呵呵”地打着圆场，“没事没事，又没外人，你也过来啊，先吃着。森西估计也饿。”
“来，趁热吃啊，刚直放在锅里热着，直等你回来啊，就怕冷。”
顾森西筷子在空中停小会儿，然后伸向那盘白灼藕片。
顾森湘皱着眉看母亲眼，然后伸筷子夹起大块鱼肚子上肉放到顾森西碗里。
顾森西抬起头，嘴里还嚼着饭，含糊地“呵呵”笑着，说，“姐，你自己吃，不用给夹，自己来。”
“你当然知道自己来。你只知道自己来！你看姐姐多向着你……”坐对面母亲憋着嗓子。
“就你饿，别人都不饿！就你没吃，别人都吃！”母亲背过身去，站到门外张望着，没头没尾地丢这句话过来。
顾森西停下手中筷子，他在想这句话是对谁说。
走廊里传来电梯到达“叮”声，然后电梯门打开来，顾森湘朝家门口走过来。
母亲赶紧两步迎上去，抓着手连串“哎哟湘湘啊，你怎晚回家也不说声啊，女孩子家，这多危险啊，你又不是森西……”
顾森西在厅里吃着饭，也没停下来，但耳朵里却字不漏传进母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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