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身体。和死亡腐烂。也只是时间消耗问题。
漫长用来消耗。
这样想着
飞向没人可以寻找得到地方,被荒草淹没也好,被潮声覆盖也好,被风沙吹走年轻外貌也好。
可不可以就这样。让在没人知道世界里,被时间抛向虚无。
可以……吗?
13
弄堂门口不知道被谁换个很亮灯泡。
远处高楼顶端,架飞机导航闪灯以固定频率,下下地亮着,在夜空里穿行过去。看上去特别孤独。
易遥骑着车,穿过这些林立高楼,朝自己家所在那条冗长弄堂骑过去。
其实自己把校服尺.寸表格交给副班长时候,易遥清楚地看到副班长转过身在自己表上迅速地改几笔。
易遥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手中笔盖被自己拧开,又旋上。再拧开,再旋上。
“肯定又没带钥匙!逼丫头!”
她拉开门刚准备吼出去,就看到齐家母子站在门口。
“哦哟!要死啊!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啊你!就算不害臊这好歹也是冬天好伐!”
齐铭妈尖嗓门叫着,边转身拿手去捂齐铭眼睛。
林华凤砰地摔上门。
明亮光线甚至让易遥微微地闭起眼睛。
地面影子在强光下变得很浓。像凝聚起来滩墨水样。
易遥弯腰下去锁车,抬起头,看到墙上小块凝固血迹。抬起手摸向左边脸,太阳穴地方擦破很大块皮。
易遥盯着那小块已经发黑血迹发呆。直到被身后邻居催促着“让让呀,站门口别人怎进去啦?”才回过神来。
其实无论什东西,都会像是这块血迹样,在时光无情消耗里,从鲜红,变得漆黑,最终瓦解成粉末,被风吹得没有痕迹吧。
如果目光可以化成匕首,易遥定会用力地朝着她后背捅过去。
飞机闪动着亮光。慢慢地消失在天空边缘。
黑夜里连呼吸都变得沉重。空中小姐盏盏关掉头顶黄色阅读灯。夜航人都沉睡在片苍茫世界里。内心装点着各种精巧迷局。无所谓孤单,也无所谓寂寞。
只是单纯地在夜里,怀着不同心事,飞向同个远方。
其实多想也这样,孤独地闪动着亮光,个人寂寞地飞过那片漆黑夜空。
过会儿,她裹着件洗得看不出颜色厚睡衣拉开门。
12
头顶是冬日里早早黑下天空。
大朵大朵云。暗红色轮廓缓慢地浮动在黑色天空上。
学校离江面很近。所以那些运输船发出汽笛声,可以远远地从江面上飘过来,被风吹动着,从千万种嘈杂声音里分辨出来。那种悲伤汽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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