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过
是否明白，当然，也得到
满意
回答后，他让重复：他有才华吗？回答：“有才华。”对此他轻轻笑几声，因为可能最后他自己也觉得可笑，他竟然跟说起
个对他来说如此严肃话题。们谈话被卡尔·费奥多雷奇到来所打断，随即笑，完全快活起来，因为当时爸爸指着他，对说：
“可是卡尔·费奥多雷奇连个戈比才华都没有。”
这个卡尔·费奥多罗维奇是个非常有趣人物。在那段时期见过人很少，以至于永远无法忘记他。现在对他印象是：他是德国人，姓梅耶尔，生于德国，怀着加入彼得堡芭蕾舞团强烈愿望来到俄罗斯。但他舞技很差，甚至都不能收他做群舞演员，只能在剧院里做配角。他扮演福丁布拉斯随从中各种不说话角色，或者维罗纳众骑士之，这些人齐刷刷地，为数二十人，举起硬纸板做短剑，高呼：“为国王而死！”不过，可以肯定是，世界上没有个演员像这位卡尔·费奥多雷奇那样，如此热忱地忠实于自己角色。他生中最糟糕不幸和痛楚是他没能进入芭蕾舞团。他将芭蕾艺术置于其他所有艺术之上，从某点上看，他依恋它，就像爸爸对待小提琴那样。他们还在剧院工作时，他就跟爸爸交朋友，从那以后这位退休群舞演员直没离开他。两人经常见面，两人都哀叹自己命运不济，不被人认可。德国人是世界上最敏感、最温柔人，对继父怀有最真诚、最无私友谊；但是父亲，好像不是特别倾情于他，只是在熟人之中容忍他，因为也没什
别人。此外，爸爸以其自身排他性，无论如何无法理解芭蕾——也是门艺术，这让可怜德国人气得快哭。爸爸知道他这根脆弱弦，就总是去触碰它，当可怜卡尔·费奥多罗维奇情绪激动，发起脾气，提出反证时候，爸爸就嘲笑他。从Б.那里听很多有关这位卡尔·费奥多罗维奇事，他将其称为纽伦堡咬核桃小人。Б.讲很多他跟父亲友谊；顺便说句，他们不止次聚在起，喝下几杯之后，他们开始起哭自己命运，哭他们不被认可。记得这些聚会，也记得，看着两个怪人，有时也哼哼唧唧地哭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这总是发生在妈妈不在家时候：德国人特别怕她，总是在穿堂站会儿，等着有人出来，如果他得知妈妈在家，就会立刻跑下楼梯。他总是带来些德国诗歌，激情似火地给们两个人读，然后朗诵它们，用蹩脚俄语翻译过来以便们理解。这让爸爸十分快乐，而有时也笑得流出眼泪。但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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