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笑声嘀咕着,朝萨利方向先迈出步,接着又是步,“好吧。”
萨利朝她绽放出温暖笑容,耐心等待着,直到迪伦走到他身边,然后两人并排着小路向那扇门走去。
他们来到门前,而当萨利把门拉开时,让人感觉他仿佛不只是把生锈金属栅栏转动下而已,而像是在此世上凿开个洞,让刚才门位置上出现另个世界窗口。
“请吧。”萨利平静地说,暗示迪伦跨过去。
“们现在这是在哪儿?”她在另边小声问。
,直站到她挪步为止。
要是她对他不理不睬,个劲地往回走,回到大湖那边,他又会对她怎样呢?
他会阻拦自己吗?她站直往后退半步,好仔细看看他反应。萨利仍然保持微笑,头稍稍向侧倾斜,眉头微蹙似有不解之意。迪伦又退步,他还是没有动,只是看着她。她可以随心所欲无视他存在。
她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片刻,冒险又回头瞥眼身后,山峦依旧。她觉得自己能透过那道分隔两界交界线,依稀辨认出最后那件安全屋轮廓。那里没有恶魔身影,也没有危险迹象,自己可以安全地待在那里。
可是有什意义呢?
这是个巨大房间,几乎大得不成比例。她看不清到墙,但是能感受到自己是在间屋里。地板干净整洁,不着色。
“这里是记录室。想这儿是你起程理想场所,你可以在这里找到曾在这里停留灵魂。他们先你而逝,也跨越荒原。”
“怎找?”迪伦喃喃自语,不由自主地生出强烈好奇心。
话刚出口,屋里陈设自动开始显现出来。屋子边缘开始收缩,形成轮廓明显墙体。书架靠墙排着,从地板直延伸到天花板,上面摆满大部头。条黑色厚地毯出现在迪伦脚下,给整间屋子增添几分华丽,也隔绝脚步声。迪伦四下张望时有种似曾相识感觉,她脑海里浮现出有次和琼起去图书馆画面。当时她才十岁,在她眼中,那里幽深空旷,静谧沉寂,犹如洞
崔斯坦不在那儿。他对自己说谎,她可能已经开始忙下个任务,已经陪着下个被超度者。
他可能已经忘记自己。
不,从她脑海深处某个地方传来呐喊声,“他说过他爱你,他是认真。”
或许是,或许不是。现在无从知道真相。如果崔斯坦不回来话,守在那里又有什意义呢?
迪伦叹口气,展开胳膊,让它们自然垂下。她手上阵抽痛,血液回流到指尖。她刚才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抱臂抱得有多紧,就好像生怕自己散架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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