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用力放在台面边缘。杯子啪一声摔碎了。酒保瞪着眼睛看,却没说什么。
“就像这样,朋友,就像这样。不错,我是她丈夫。记录上是这么写的。我是那三道白色阶梯、绿色大门和铜门环,你只要敲一长两短,女佣就会让你进入百元妓院。”
我站起来,在桌上放了些钱。我说:“你他妈说得太多了,而且他妈的一直谈自己的事。回头见。”
我走出去,任他坐在那儿目瞪口呆,借酒吧的灯光可以看出他面色白惨惨的。他在我身后喊了一两句话,可是我继续往前走。
十分钟后我就后悔了。可是十分钟后我已经在别的地方了。他没再来办公室。根本就不来了。一次也没来过。我刺痛了他。
我有一个月没看到他。再见他时,是早晨五点钟,天刚亮。门铃响个不停,把我从床上硬吵起来。我拖拖拉拉穿过门厅去开门。他站在那儿,活像一个礼拜没睡觉。他身上穿着一件轻便的大衣,领子向上翻,整个人似乎在发抖。一顶深色毡帽拉下来遮着眼睛。
他手上有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