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手臂遮住双眼,然后倚在根石柱上。他慢慢地数着:“——二——三——”他刻意数得很慢,好让他同伴们可以有充分时间躲藏起来。直到完全听不见任何声响时候,他才慢慢地放下手臂,转过身来,面对个完全不同景象:庭院里原先人全都不见,嘈杂声也都沉寂,连树叶也是静止。他开始向四周觅去,热切地想要找出他同伴们。他是个敏感又坚强小孩,很快地,他发现他同伴们,并且把他们逮出来。当所有人都重新聚集在起,并且鼓噪着要再继续游戏时,司马光却坚持说还有个同伴尚未出现,还没被他找到。他同伴面面相觑,不知所云。他们又重新清点次——个也不少;可是司马光不以为然,他定要把那位失踪同伴找出来之后,才肯继续玩捉迷藏游戏。渐渐地,所有人都被他坚定态度说服!于是他们尾随在司马光之后开始搜寻起来。
下个画面来到个大水缸前面。这是个很大很厚水缸,那是种古时候放在庭院里接雨水,以备消防急难之需贮水槽。它高度超过个小孩子,所以他们行人从水缸外面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有人提议爬到树上去看看里面有什东西,也有人热心地要去找梯子来;这时,众目睽睽之下,司马光很勇敢地拾起地上块大石头,把它高高举起,使劲地往水缸中心最脆弱地方砸去……水柱从破裂缺口泉涌而出,泼洒到地上,才瞬间,他们清楚地看见水缸里确是有个人,他撑起双手在水缸内旋绕几圈,然后顺着水流被冲到湿答答地面上,面朝下,身上沾满黄色污泥。看到眼前这个身上没穿半件衣服、光着屁股发抖小男孩,大伙儿开始忍不住惊呼大笑起来,连司马光也洋洋得意地笑;不过,他笑声只维持下子。藏在水缸里小男孩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当他把脸上污泥抹掉时,所有笑声都戛然而止。赤裸小男孩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露出双空洞眼球,他长得和司马光模样。所有人好像看见鬼魂样开始四下逃散,只剩下司马光个人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
这就是直埋藏在心中故事,和时常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几个简单画面——个脆弱故事。
每当躲在小房间里偷听隔壁传来练琴声时,这个故事几个画面便时常在眼前盘旋不去,令困惑:奔逃躲藏脚步声,“——二——三——”,微风徐徐吹过无人庭院,坚硬果决大石块,司马光看见赤裸自己……
在切复归沉寂之后,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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