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而模糊,归纳起来,大都具有些不由自主特征,和寂寞有关。
而自己呢?记忆中最遥远件事是玩捉迷藏。
那是在冬季,还记得穿着厚厚土黄色绒裤,裤袋里有把超级小刀,和几颗白脱糖。每当游戏开始时候,和同伴们就像饱受惊吓老鼠那样四散逃开,急切而慌张地寻觅着个藏身之处,仿佛这就是天底下最要紧件事。现在回想起来,或许这就是为什那喜欢捉迷藏原因:它开始就引人入胜,并且充满期待。当扮鬼同伴处心积虑地想找出们,们却在黑暗角落里蜷缩着身体,紧绷着神经,盯着向们寻来同伴时,总是感到自己深陷在股漆黑幸福之中无法自拔。通常,在这段游戏中最静谧、最美好时刻里,会轻轻地从裤袋里搜出颗压得皱皱糖果来,剥进嘴里,再用那把油亮亮小刀把糖果纸切成雪花般碎片,面品尝烟消云散滋味,面咀嚼糖果甜美。
在扮鬼人愈来愈接近,就要发现那刻,和其他人样,也撕扯着嗓子发出刺耳尖叫声,然后在争先恐后赛跑中,和同伴路狂奔回到游戏起点,上气不接下气,们沉浸在阵虚脱之中,失去切感觉……这是捉迷藏游戏另项迷人之处,它总是把们带回到游戏起点,而且从不枯燥。
就这样躲躲藏藏许多年,直到有天,捉迷藏乐趣就像颗流星,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天,躲在棵大树上,等待同伴孔兆年前来找;等很久,直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幸福感觉随着时间慢慢消失,终于,看到孔兆年像个老人似慢慢走过来。他慢条斯理地站在藏身大树底下,看看右边,又看看左边,然后,倏地猛然抬起头来——还来不及尖叫便怔住。他直愣愣地望着,应该说是看穿,两眼盯着背后,动也不动,令人不寒而栗。从来没有看过那样张完全没有表情脸,和那空洞双眼球,对视而不见。
那时,他望好会儿,然后才掉头走开。还记得自己直蹲在树上,痴痴地看着那双橘色塑胶拖鞋慢慢离去,发出干燥沙沙声。接着,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蜷缩在树上,看见自己用种很陌生姿势躲在个阴暗寂寞角落里,哭。
渐渐地,发现有很多东西都习于躲藏,譬如松鼠、螃蟹、壁虎、含羞草……还有萤火虫。想,萤火虫玩捉迷藏历史定非常久远,所以它们表现得非常优雅和从容:在微凉夏夜,在整个世界都躲进夜幕里时候,颗颗青荧荧、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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