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开前几天,才开始匆忙准备,带上几件破衣服,很少几本书。母亲满怀怨气地说通:“假如你赚到钱,就通过邮局给们汇回来。唉——!现在谁帮你几个弟弟做作业啊?你走,他们学习会退步。你走吧!赶紧走,谁在乎呢。直都知道,你老觉得你要比强,比所有人强。”接着是父亲夸大其词、充满愁苦话:“这里疼,不知道是怎回事儿。你到爸爸跟前来,莱农!等你回来时候,不知道爸爸是不是还活着。”弟弟妹妹们个劲儿地问:“假如们去找你,们能不能住在你那里,能不能和你起吃饭?”最后帕斯卡莱跟说:“你要小心点儿,不要只顾学习,都忘自己身份,莱农!你要记住自己出身和立场。”还有卡门,她精神很脆弱,她还没有从她母亲死讯中缓过来,她和打个招呼,忽然就哭起来。阿方索也来,他很震惊地低声说:“就知道你会继续学习。”然后是安东尼奥,他根本不听说什,要去哪里,要去做什,而是重复好几次:“现在感觉很好,莱农!切都过去,都是当兵害,现在好。”然后是恩佐,他只是抓起手用力地握下,让痛好几天。最后是艾达,她只是问:“你有没有告诉莉拉?你有没有告诉她?”微笑下,她又说:“你跟她说说吧,否则她定会气死。”
想象着,阿方索已经告诉莉拉要去比萨上大学事,或者是卡门,或者是她丈夫会告诉她,因为艾达定会跟斯特凡诺说这事儿。假如她没有主动来祝贺,想那定是因为这则消息让她很不安。从另个方面来说,就算她什也不知道,已经有年多,们见面也只是稍微打个招呼,现在专门为这件事去找她,肯定显得不合时宜。不想当面告诉她好运。因此把这个问题放在边,致力于完成出发前要做最后几件事。给内拉写封信,跟她讲发生在身上事情,问她要奥利维耶罗老师地址,想告诉老师这个好消息。去拜访父亲个表弟,他答应要给个旧行李箱,然后在当过家教几家走圈,把最后些课时费收回来。
觉得这也是告别那不勒斯个机会。穿过加里波第大街,走上法院路,来到但丁广场,然后坐辆公共汽车。去伍美罗,先是在斯卡拉蒂街上走圈,又去桑塔雷拉,最后,坐缆车到阿梅德奥广场。那些学生母亲们都觉得很遗憾,对有些恋恋不舍,除给上课钱,她们还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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