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努力解决所有问题,就会达成这个结果。你觉得呢?”
“我不这样认为。这些阶级之间不会像玩牌一样,他们会斗争,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是帕斯卡莱的想法。”我说。
“现在我也这么想。”她非常平静地回答说。
除了少数几次面对面的交谈,莉拉和尼诺的交流基本上都是通过我的。莉拉从来不会直接和尼诺对话,尼诺也一样,好像他们彼此都觉得很尴尬。我觉得莉拉在面对布鲁诺时,就从来不会有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尽管布鲁诺不爱说话,但他很客气,温和地称她为卡拉奇太太,这让他们有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比如说有一次我们几个人一起游泳,让我惊讶的是,尼诺没有像往常一样游得非常远,让我很担心。莉拉请求布鲁诺,而不是请求尼诺向她演示一下,在游泳时什么时候需要抬起头来呼吸。布鲁诺马上演示了一遍,尼诺觉得很不悦,因为他很擅长游泳却没有受到青睐,他开布鲁诺的玩笑,说他胳膊很短,游泳的时候节奏掌握不好,然后他给莉拉演示了正确的姿势,
强压到我们头上的各项竞赛。但让我吃惊的是,莉拉说整个小学教育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用一种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的意大利语,赞扬了我们的老师,她说得非常准确、认真。尼诺没有打断她的话,只是非常仔细地听着,最后泛泛地总结了一下:我们每个人的需求不同,同样的教育可以满足有些人的需求,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是不够的。
还有一次,莉拉非常礼貌地提出了她的反对意见,也用了很标准的意大利语。我觉得我们越来越赞同的一种观点就是,在一定的时期内对社会进行有效的干涉,可能会解决一些问题,消除社会上的不公现象以及各种冲突。我很快学会了这种分析方法——在这一点上,我一直很擅长。每次尼诺提出他在这本书或者那本杂志上看到的问题——殖m;主义、新殖m;主义和非洲问题,我都会应用这个模式来分析。但有一天下午,莉拉慢慢地对他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避免富人和穷人之间的矛盾。
“为什么?”
“那些在下面的人想上来,那些在上面的人想待在上面,无论通过什么方式,最后的结局都是相互唾弃,拳打脚踢。”
“正是这个原因,我们才要在发生,bao力事件发生之前解决问题。”
“怎么解决?把所有人都拉上去,或者把所有人都压下去?”
“要在各个阶层找到一种平衡。”
“平衡点在哪里?下面的人和上面的人会在中间碰面吗?”
“可以这么说。”
“上面的人愿意下来一点?下面的人放弃上到最高点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