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捧着他
脸,柔柔地
声:“乖。”
他扫
她眼,放下手，靠在沙发上，任由她滚。
周斯越靠在沙发上,被迫微仰着脸,垂着眼去睨她。
沙发头顶是盏陈旧白炽灯,外圈围张报纸,因为这块待时间不多，那灯泡自搬进来之初就没换过，如今只剩下些许暗淡微光，从顶上洒下来，却格外温馨。
丁羡侧跪在沙发上，边给他滚鸡蛋，边鼓着张嘴对着他脸吹气，那小心翼翼表情就像是在修补件精美工艺品。
“下都不要。”
丁羡直接用手掰过他脸，“听话。”刚好捏住发红地方，周斯越倒抽口冷气，低声闷哼声。
“啪嗒——”
大铁门开道缝，沙发上两人齐刷刷回头。
只手缓缓从缝里进来，跟动画片里似，连面都没露，下就抽走门口雨伞，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关上门。
改吃素，这大半夜，他要不走，还是兄弟
？
陆怀征从衣柜里随便抽件干净裤子，又去拎双鞋，“得嘞，
回家，你俩继续，千万别因为坏兴致。”边说还边给他俩带上门。
“砰——”大铁门应声关上。
丁羡抽下浴巾，脸都憋红，拿手扇着风，鼓着嘴喘气，转头看他两秒，发现白皙脸上还有三个明显鲜红手指印，忽然想起，刚回来时煮上蛋，腾地从沙发上跳下来。
“你等会儿。”
看得他有瞬恍惚，总觉得时空交错。
姑娘眉眼细长，眼尾勾着条淡淡弧线，睫毛轻短，小鹅蛋脸，很文气。
周斯越仔细回想她在高中时模样，五官更小，更淡，皮肤似乎比现在黑点，脸上没什肉，整个人瘦骨嶙峋。
丁羡小时候很可爱，脸圆圆，身上还有点小肉，皮肤也白白，上高中那会儿不知道是晒黑还是怎，整个人暗两个度，而且又瘦
留门内两人怔愣地互相凝视着对方近在咫尺脸。
约莫是靠太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呼吸交缠，似还能听见对方轻喘声，又差点儿要亲上去,周斯越侧脸,抽回，人在沙发上坐正,下秒,又被丁羡掰回去，不耐地刚要皱眉，个热乎乎、弹性十足东西就贴上来,刚好压在红肿位置。
疼得他太阳穴直抽抽，“嘶——”声,想拿手掸开她。
被丁羡牢牢按住,“能消肿，你忍忍。”
周斯越皱眉，想说肿就肿。
再回来时，手里捏着个鸡蛋来回倒腾，边倒着边在他身旁坐下：“给你敷敷，不然明天上课就好看。”
周斯越拒绝。
丁羡拨开鸡蛋，“滚两下就好。”
“不要。”
“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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