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才怪,但也深知,两人分开忽然见面就要说跟人谈恋爱,不被吓跑就奇怪,在来之前,孔莎迪在路上给她发条短信,八字箴言奉劝:千万别追,男人靠吊。
“那你找干什。”他双手抱臂,忽而闲散地往铁丝网上靠。
“看
他不说,她也不知该说什,气氛直僵着,这边人不多,日光晒得她后背发烫,大片大片汗湿透衣衫。
“周斯越。”
丁羡在来路上想很多开场白,下子又僵住,不知该从何说起。甚至她都想过今天或许他都不愿意见她,但至少他来,她心里又燃起希望,俩眼发光,“见到你很开心。”
直到说出这句话,周斯越才恍惚间觉得,这丫头变。
以前她总屁颠儿屁颠儿跟在他后面,有时候他随便句话就能把人脸逗红,总也不敢看他眼睛,特胆小,但真把她逼急也能嗷呜扑上来咬你口,但很快又怂。
到西体育馆外,绿柳成荫操场,两人站在蓝绿色铁纱网前。
丁羡费劲儿地把行李箱摆到身前,收杆,这才抬头去看他,她这年总做梦,各种千奇百怪人都能出现在她梦里,偏偏就从没有梦见过他,她就这个事儿,咨询过几家心理顾问,其中人看她是高中生,听要咨询感情问题,十分敷衍地问几个问题。
“发生过亲密举动吗?”
丁羡想到那天那个吻,略点头。
“性行为呢?”
她说见到你很高兴时候,周斯越忽然低着头嗤笑下,那瞬间,丁羡仿佛又看见从前少年,可很快,又恢复冷漠。
“不管过去年发生过什,周斯越,是来找你。”
他双手抄在兜里,平静地说:“丁羡,现在没有谈恋爱打算。”
“不是来找你谈恋爱。”
急忙撇清,丁羡发现自己现在真是撒起谎来点儿都不脸红,眼睛都不带眨下。
她摇头。
顾问把笔丢,很快得出结论:“你们这样学生见过不少,尤其是女生,失恋时候要死要活,吃安眠药z.sha都有,你这还是症状轻呢,就是年纪小给闹。你们这年纪见识少又好强,做什事儿都容易走极端,哪懂什是爱,就是心有不甘。”
如今这人生生站在她面前,背光而立,看她目光平淡许多,不再是燕三胡同里那个时常冲她吊着眉梢笑少年。他比以前清瘦许多,圆润轮廓变得棱角分明,线条冷硬,皮肤依旧很白,头发剃简单,极好地修饰他脸型。
丁羡记得他以前不笑时候嘴角也是有点微微上扬,所以总感觉他时常带笑,眼神又亮又有光,很讨喜。
现在也帅,只是帅得有点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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